洛舒宁毫不犹豫地跳进了镜月湖里,春日的湖水依旧冷的刺骨,洛舒宁靠近逐渐下沉的李若兰,将她带上水面。
李若兰哭得不能自已,“洛公公,求您让我死了吧,我已经没有颜面活下去了!”
“我的身子脏了——”
李若兰在水里拼命挣扎,想挣脱洛舒宁的怀抱,洛舒宁本就被水激的四肢麻木,被她这么一挣扎,自己也差点失去力气。
“李小姐,你得活着,你的清白还在,今日的事是本厂公对不住你,本厂公也没想到挛鞮邺竟然是个畜生。”
“你放心,只要你好好活着,本厂公就算是豁出去这条命,也要去陛下面前为你讨一个公道回来!”
李若兰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红着眼睛看着洛舒宁,“可是今日的事一旦传出去,就算我真的没有失去贞洁,旁人又该怎么看我呢?”
洛舒宁深吸一口气,“李小姐,女子的贞洁从不在罗裙之下,只要活着就有无限种可能,但是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李若兰没想到洛舒宁会说出这种话,点了点头,“我相信洛公公。”
送李若兰上了船,洛舒宁扯过属下身上的袍子把李若兰裹了个严严实实,紧接着对着船上众人说道,“今日游船,不巧和李小姐的船只相撞,李小姐不慎落水,是本厂公救了她,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发生,都记住了吗?!”
“属下记住了!”
使节急匆匆出来,对洛舒宁说挛鞮邺失血过多,再这样下去恐怕有性命之忧。
洛舒宁恶狠狠地瞪了使节一眼,“呸,就算流血流死了也是他咎由自取,不过本厂公留他一条性命,毕竟还要到陛下面前去好好说道说道。”
大船靠岸,洛舒宁先让人把李若兰送去了西厂。
“去买身合适的衣裳给李小姐,原来那身就说染了脏污要不得了,然后找个角落烧了,再送李小姐回府。”
“是,厂公大人。”
然后洛舒宁护送挛鞮邺回使臣驿站,找大夫处理伤口。
洛舒宁站在挛鞮邺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色,冷声说道,“大王子,伤包扎好了,就随本厂公进宫见陛下吧。”
“凭什么,不过是个女人,供人消遣的玩意儿罢了?!”
“不服气也没有用,今天就算是你父王匈奴单于来了,也不能随意强暴我朝百姓,如果大王子不配合的话,本厂公就只能用些强硬的手段了。”
“你不过是个阉人,连条狗都不如的东西,也敢对我父王不敬?!”
洛舒宁懒得和他废话,要不是李若兰救回来了,她早在船上就把挛鞮邺杀了,大不了她以死谢罪,让江铉祁对匈奴有个交代。
“来人,把大王子绑起来,扔到马车上去,进宫。”
“厂公大人,这怕是不妥吧?”
“陛下要是怪罪下来,有本厂公一个人担着,快去。”
“是。”
挛鞮邺被五花大绑扔到马车里,气得他破口大骂,洛舒宁横竖是听不懂,直接让人拿布把他的嘴塞上了。
“大王子还是省省力气吧,一会儿见着陛下了,有的是你说话的机会,想当哑巴都不行。”
洛舒宁坐进她的马车,“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