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说完,洛舒宁的视线立即被他手上的托盘吸引而去。
只见那托盘上并无他物,只有一方整齐的帕子,孤零零的躺在托盘上,看那颜色和样式,一看就是女儿家的。
洛舒宁看着那方帕子越看越眼熟,好像就是上次在幽州和摄政王一起在河里洗澡时,遗失的那一块,难道说……
洛舒宁顿时脑中一片空白,心中警铃大作,她忽然又联想起摄政王昨日威胁她的话,顿时冷汗岑岑。
江铉祁不明其意,但他却见眼前的小骡子的脸色在见到那方帕子后,就这样肉眼可见的迅速的苍白了起来。
于是他关切的问道:“小骡子,你没事吧?到底何事,令你如此惊惧?”
江铉祁说完,又将视线落到那方帕子上,他示意小安子呈上前来,他伸手拿起,仔细端详,只见那枚帕子,不过就是一枚普普通通的帕子罢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他不知道摄政王此举何意,更不知道小骡子见此为何如此大惊。
而洛舒宁则在听到江铉祁的发问后,神情才缓和了那么一二。
“回皇上,这枚帕子是奴才的一位故友的,她与奴才在逃荒的路上走散,所以奴才才会如此吃惊。”
洛舒宁急中生智,而江铉祁在听完她的回答后,心下也已经了然,“这位故友想必一定是你很重要的人吧。”
“正是。”洛舒宁咬着牙回答。
她现在虽然表面镇静,但是内心极慌,她没想到摄政王的手里居然还真有能拿捏她性命攸关的大事,并且还直接将证据呈到了皇上的面前。
虽说这枚帕子,也证明不了什么,但摄政王此举摆明了就是在威胁她。
“皇上,奴才方才见到故人的那枚帕子,心中难免伤怀万分,还请皇上准许奴才回去整理下心情,待奴才改日再与皇上对弈。”
江铉祁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他虽知道小骡子与摄政王之间因为这枚帕子,恐怕是有些什么,但他什么也没问,只点头算是默许。
洛舒宁从皇宫里出来,一路直奔摄政王府,路上她不停地催促着车夫将马车赶得再快点,她坐在马车里心跳如雷,欺君之罪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她根本就不敢想象江铉祁在得知真相后该如何收场。
因为她还记得,他曾说过,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欺骗于他。
洛舒宁坐在马车上一路疾驰才来到了摄政王府,王府门前挂着两个巨大无比的灯笼,将门口映照的亮堂堂的,她整理好心情,深吸了一口气,才鼓足勇气踏了进去。
却不料,她前脚刚迈进摄政王府,后脚还没迈进去,眼前便多了两名高壮的守卫,直接将她的去路所阻断。
“在下西厂厂公,找摄政王有要事相商,还请二位通融一二。”
洛舒宁自报家门,只可惜这二位似乎并不领情,这两名守卫面无表情,对洛舒宁所说的话,根本就无动于衷。
洛舒宁卡在摄政王府的门口进退两难,真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她正想懊悔着,忽然两名守卫一左一右的散开,一名管家模样的人朝她走了过来。
来人将她上下的打量了一下,然后才不紧不慢的道:“洛公公,王爷说若什么事情都能回头,这世间怎还会有那么多后悔之人,他等了您好几个时辰,您不曾来,错过了时辰,眼下要想再见王爷,怕是得付出些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