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贺婉婉最近的女子扫了眼银行流水,气愤地问道:“所以这一切都是假的?”
“反正这些年,别说礼物了,他连一杯奶茶都没有给我买过,我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移动取款机罢了。”贺婉婉耸了耸肩,自嘲道。
说完她又从包里拿出一沓纸张,“这些是我捐款做公益慈善的证据,我拿出这些不是想证明我是个多善良的人,我只是想要简单对比我在公益上花的钱跟八十八万彩礼,哪个钱更多?”
听到公益慈善几个字,闵景烁脑海里回忆起当年在孤儿院时,那个热心照顾自己的少女。
闵景烁幽眸从陈家人的脸上扫过,停留在贺婉婉的脸上,眼底浮起怜惜的柔光。
离得近的人们看到银行流水和公益慈善记录,都相信贺婉婉的说辞。
可离得远的人依然不信,嚷嚷道,“这么远谁知道是真的假的?你周围那些人说不定都是你的托,帮你说话罢了。”
被污蔑的女人闻言气得不行,“空口无凭说我们是托,我看你是他们的托呢。”
“就是,刚才我就说他们什么证据都拿不出来,不该相信他们的一面之词,我还被他们骂说跟贺婉婉一样是捞女。”
“你被骂捞女,我被骂舔狗。不知道还以为贺婉婉欠了他们的钱呢,那么激动气愤。”
闵景烁微微蹙眉,朝身旁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对方不动声色地点头,几名黑衣人自然地融入人群,同周围的吃瓜群众聊些什么。
贺婉婉摇了摇手中的银行流水,“不相信的人都可以过来看。”
八卦的人们伸头探脑想要靠过来,陈母神色慌张地伸手想要抢过贺婉婉手里的银行流水。
闵景烁眼疾手快将她拦住,“滚开。”
陈母急得大哭:“这些都是假的,她欺负我们乡下人什么都不懂,别相信她的鬼话。”
满头大汗的陈父想要拉回舆论风向,可是却帮倒忙。
“他们贺家有钱有势,让银行帮忙作假很容易。”
陈家人说多错多,贺婉婉笑道,“大家听到了吧,他亲口说贺家有钱有势,那么我为啥去坑乡下人的彩礼?我图啥呀?”
“刚才把贺婉婉说成见钱眼开的捞女,现在说漏嘴了贺家有钱,他们就是故意耍赖讹钱的!”
“你们那些刚才骂贺婉婉的人脸红不红,还不快跟她道歉。”
“你们说实话,贺婉婉到底有没有拿了彩礼不退!”
刚才被调动情绪义愤填膺的人们,察觉到自己被利用后,愤慨地盯着陈家人。
陈智轩心里暗道不好,他们今天是想杀贺婉婉一个措手不及,让她迫于道德和公司的压力,给他们一笔钱。
可谁知道贺婉婉准备这么齐全,这些银行流水可是明晃晃地扇了他一个耳光。
陈父陈母急得不行,转头看向陈智轩,想让他出些主意。
他们的沉默和心虚被大家看在眼里,心里那杆秤往贺婉婉这边又倾斜了些。
记者咬紧牙关,“既然如此,你们双方各执一词,要不还是打电话报警吧,让警察来查清楚到底是谁在撒谎。”
“不,不能报警!”口罩和帽子的遮挡下,陈智轩只露出一双眼睛。
眼底的慌乱让贺婉婉心情愉悦,她点了点头:“好,报警。”
“你们咬准说贺婉婉没退彩礼,现在警察帮你们调查,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