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顾云凯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件事：
“没错，是我砍的，不过我是有用。”
范梧桐盯着顾云凯看了看，然后又问：
“你如何会想到用竹片固定骨折处，会加快裂口愈合？”
“这个嘛……我曾在古书上见到过，用竹片固定骨折处，效果显著，所以我想尝试一下。”
顾云凯回答道。
范梧桐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原来如此，你对医术也有研究？”
“略知一二。”
顾云凯淡淡一笑，他觉得以他后世所知的医学常识，也足以让这个时代的人震惊了。
不过，顿了顿，他接着说道：
“不过我更擅长的是武学。”
说完，他又问了一句：
“范先生，还有事吗？”
“没有。”
顾云凯没再多说，转身离开了洪福医馆。
……
傍晚时分。
方刘关张四人来到城北小茶楼。
这是顾云凯和他们时常聚集的点。
“头儿，已经查到了！”
刘卑把几人查到的消息，汇集到了一起。
再给顾云凯做了汇报。
今天中午后，三个锦衣公子才出府。
去了醉梦楼，玩到傍晚时，才去了城北鸿运赌坊。
鸿运赌坊原本是猛虎帮的产业。
现在已经被县衙接管。
到时再变卖给乡绅大户，这所得银钱便成了县衙的私财。
根本也不会上交朝廷，充入国库。
“头儿，今晚咱们真要动手吗？”
刘卑压低声音问。
语气里显然还在劝说顾云凯。
毕竟这次面对的可不是江湖帮派，而是世家豪族，乡绅大户啊！
天知道，他们这些人背后还牵连着多大的关系。
只怕牧府都不打止。
得罪了这些人，弄死他们这些小捕快，就像大象踩死一只蚂蚁。
顾云凯没有立刻开口，而是在怀中摸出了一张银票：
“这里是一百两银票，是这次查案的办案经费。”
说着，他推到刘卑身前说道：
“刘卑，你明日去钱庄兑了银子给大家伙分了。”
众人皆互看了一眼，只听刘卑不解道：
“头儿，这案子不都撤了吗，哪来的办案经费。”
顾云凯脱口道：
“这你就别管了，你们跟着我应该是巡捕房里最没有油水的捕快。”
所谓的油水，就是捕快办案时从商贩，店家哪里讹来的钱。
巡捕房里的捕快，基本都会与帮派勾结。
帮派小泼皮去找麻烦，捕快去解决麻烦。
一来一往，辛苦费总是要收的。
这就是油水。
可顾云凯给兄弟们打了招呼，绝不做这样的事。
可单靠衙门里那点俸禄，好多人养家都不够。
古代人大多都能生，只是不好养活。
夭折的小孩数不胜数。
即便是世家大族也是一样。
这是时代的局限性，毕竟医疗条件有限。
从而也就形成一个死循环。
越是不好养活，就越要多生。
而这就往往带来极大的家庭负担。
“好了，银票收好，这事就这么定了。”
顾云凯一声肯定，不想再多说此事。
可方青还是开口道：
“凯哥，这银子我就不要了，给刘哥他们分了吧！”
“好。”
顾云凯招呼一声，这是小二已经摆上了酒菜：
“来，吃饭！喝酒！”
手下四人又是互相看了一眼。
这怎么感觉，像是一顿散伙饭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