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老太太喊了桂枝琢磨做针线,怡安就偷偷扯了邹桓去耳房里烤火烤栗子,顺道说八卦。
邹桓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把那日的事说了。
两根萝卜条,彻底毁了大将军的威严。
怡安笑的几乎满地打滚,最后被邹桓按在腿上,揉着肚子抹眼泪。
“哈哈,哈哈,我不行了,我肚子里疼!呜呜,太好笑了,大将军就那么一路放屁一路回去了?哈哈哈!我不能想,不能想!”
邹桓也是笑的露出一口白牙,虽然过去好几天了,但他每次看见大将军都是忍不住,以至于他最近都只在后勤营转悠。
“这事不怪我和叔,我们也没想到大将军会同马坚强抢嘴啊!”
怡安揉着发酸的腮帮子,勉强缓过来,追问道。
“那大将军没有为难我爹吧?”
“那倒是没有,就是最近总在大帐里,不太出来。叔也不敢出去晃,马坚强都拴在丁字号。总之,我们都是夹着尾巴做人。”邹桓耸肩,无奈又无辜。
惹得怡安又是笑个不停,“过几天,找个机会,我也去后勤营看看。”
“行,等我问问看,估计不会犯忌讳。”
邹桓揉揉怡安的头顶,她的头发细软,摸上去像棉花一样舒服。
左右要睡觉了,怡安也没像往日一样嗔怪。
又说了几句,俩人就各自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吃了饭,该上差的上差,该进城的进城,该看铺子的看铺子,又只有怡安一个闲人了。
原本还以为能偷懒,结果安老大夫终于有空闲,跑来小住了。
怡安被抓去,从头考到尾,差点没烤糊了,才勉强被放过。
借着中午做饭的机会,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安老大夫背着手,在院子里溜达,心里满意之极。
可惜,这个小徒弟是女娃娃,否则真是能传授衣钵了。
木老先生从外边遛弯回来,见得安老大夫也是高兴,请他过门喝茶。
听得他满口嫌弃,去眼角眉梢都是笑,木老先生好不留情的揭穿他。
“行了,小丫头肯跟你学医,你就偷着笑吧。这么好的孩子,哪里找去。若是小丫头是个小子,也轮不到你传授衣钵,我早就把她抢过来,读书科考做状元了。”
安老大夫哈哈大笑,脸上满满都是得意。
“晚了,这丫头已经同我学医了!她一个小丫头,学医以后还能护着自己,照顾家里人。读书对她可没什么用!以后少跟我抢,我要教这丫头配药了!”
木老先生立刻反驳道,“读书怎么能没用?你可不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那一套,读书明理,女子尤其重要。以后教导子女,辅佐丈夫,不明理怎么做贤妻!”
房门外,邹桓和木源听着里边的斗嘴,默契的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