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夸张说，余薇在张老这里上了一堂课，感觉自己脑子都变重了。
她扶着沉甸甸的脑子，双眼无神。
“行了，去吃饭了。”张老面露嫌弃，可眼中分明是欣赏和满意。
余薇的记忆力和理解能力让他惊叹，教这样的学生很有成就感。
因此，在余薇拿起旁边夏明月的作业的时候，他倒是也没有拒绝：“先吃饭，吃了饭再说。”
午饭有五菜一汤。
其中一菜一汤是明奶奶做的，剩下的四个菜是学校食堂送的外食。
余薇先喝汤，汤一入口，她眼睛陡然一亮：“好喝！”
这汤看上去就是普通的菌子豆腐汤，喝起来却格外香。
不仅是汤，那个麻婆豆腐也特别好吃。
明奶奶是川省人，爱好麻辣，也就是年纪大了，平时才吃得清淡了一点。
她做得最好的菜也是川菜。
这一碗麻婆豆腐，让不是很喜欢吃花椒的余薇都忍不住多舀了几勺豆腐到碗里。
明奶奶和张老都年纪不小了，平时吃饭也只喜欢吃个八分饱。
然后他们眼睁睁看着余薇把剩下的饭和菜都给清空了。
明奶奶倒是乐呵：“能吃身体好。”
张老看了看她平坦的肚子，先去看夏明月的作业了。
在余薇看来惊为天人的作业，在张老看来，也就是还行。
他一辈子学生那么多，惊才绝艳的多了去了。
夏明月这水平，倒是达标，但要说多惊艳，确实没有。
但这是余薇拿来的作业，张老瞥了她一眼：“你想让我收她当学生？”
“这当然是看您了。”余薇理直气壮，“我就是答应了帮她送过来，又没有答应帮她说服您。”
张老一瞬间看余薇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奸商。
如果知道张老所想，余薇肯定要反驳。
奸商那是得了好处的，她这是做好事呢！
张老思索了一下，说：“你再给我带一份作业给她，如果能做得让我满意了，我也可以带个研究生，不过只是研究生，不是学生。”
余薇不太清楚这两者之间的区别，不过她响亮回答：“好嘞！”
从张老家里出来，余薇往之前的奶茶店过去。
但刚到奶茶店门口，余薇就见到夏明月对面坐着个人。
那人有一头灿烂金发，莫名让余薇觉得有点熟悉。
某种警惕心上来，余薇停下了脚步，刚想要不要和夏明月约一个其他地方，就见到隔着一层玻璃的夏明月一脸高兴对着她挥手。
余薇：“……”
她还是往奶茶店走进去了。
一进去，就听到夏明月用不耐烦的语气说：“我说了，我不认识你，我也不知道什么拍卖会的客人。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拍卖会。
金发。
这两个元素在余薇脑海中转了一圈，还没合上，就看夏明月迫不及待站起来，喊她的时候还带着欢快：“学姐！”
那个金发脑袋也跟着转了过来。
好嘛。
果然是没见过面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