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砚越过刘明月，反被刘明月拉住了手，“诶，你爸让你和我玩，你不用去找他了。”
顾时砚转过身，顺势抽出了手，嗓音低沉，“玩？”
近乎玩味的一个字。
刘明月红着耳朵点了点头，“是啊，小时候你不是经常和我一起玩吗？等会宴会散了我们一起去打球吧？我爸才开的网球场。”
“人多，不去。”顾时砚仰头喝了一口，走到旁边的沙发窝着，喝了一半的香槟被他随意放在桌上。
“那是我家的，我让他们把人清理出去不就行了。”刘明月放下红酒杯，特意推了一下，和顾时砚的酒杯挨在一起。
“早知道我也喝香槟了。”刘明月嘀咕了句，站在顾时砚旁边，正想坐下，这才发现顾时砚坐的是单人的，根本没给她留出位置来。
她嘟了嘟嘴，“顾时砚，这里这么大的沙发你不坐，你就非得去坐那个小的？”
顾时砚嗯了声，“不行？”
刘明月气焉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顾时砚没回应他，看着手机上，李照还在问他怎么突然邀请了他参加生日宴。
顾时砚单手打字回了句——别来，这装逼的人多。
李照：......
顾时砚看着那个还没删掉的聊天框，红色感叹号灼眼得很。
他抬眸瞥了眼刘明月，懒懒问了句，“网球场哪呢？”
刘明月挺直腰笑了笑，“我带你去。”
“我这会就让人清场，不过网球场离这近，等会我们去休息室待会，差不多十分钟就能处理好。”
顾时砚轻点了下头，一口喝完了酒，往外走去。
刘明月看了眼空荡荡的酒杯，跟上了他。
顾梁看着两人一起出去的，也没说什么。
顾时砚刚上了车，刘明月紧随其后上来。
手机上是顾梁发来的消息。
【你和明月好好相处。】
顾时砚心里莫名的烦躁，像是横了一杆子在心口。
本来也没打算和刘明月去打什么网球。
心里生着股横气，也不知道在气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就应了刘明月。
心里隐隐发闷。
一个洛星而已，有什么好气的。
删了就删了呗。
有什么了不起的。
呵。
刘明月偏头看着顾时砚，他仰头靠在车座上，眼眸半垂着也没个落点。
她又看向了顾时砚身上穿的衣服，“你怎么不穿西装，今天可是你生日宴，好歹隆重点吧。”
“你们隆重不就行了，是你们给我过生，又不是我给你们过生。”顾时砚捏着手机随口回了句。
刘明月默了声。
偏过头不理顾时砚了。
顾时砚正好落个清净。
到了网球场外面，刘明月走在顾时砚前面下车，顾时砚垂着的眼朝刘明月打开的伞看了过去。
再看这车和那网球场也就几步距离了。
脑子里突然就浮现出了那天他站在女厕旁边，盯着沈确给洛星撑伞。
顾时砚松了松靠得麻木的肩膀。
下了车，抬头眯着眸看了眼那大太阳。
还是没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