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气死她了！余安现在心情很差，要不是打不过她早摔东西了，深吸一口气后，她继续说道，“小惠在学校跟人打架，虽然他能打过其他孩子，但是其他孩子都有父母撑腰，我到办公室的时候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你不觉得你这个爸爸当的有些不称职吗？”
伏黑甚尔眼神晦暗不明，然后笑了一声，刚要说什么就被打断了。
“你看你，既给不了陪伴又没有钱，明明那么厉害却都不把自己的本领教给自己的孩子，你对得起孩子的妈妈吗？”余安把他身边的一袋零食拿了回来，连带他手中的薯片，“就知道吃，不称职的家长不配吃零食。”
“你有病吧？”伏黑甚尔猜出了她是高专的学生，“果然高专的人都不正常。”
“哪有你不正常，伏黑甚尔，快把你吃的东西还给我。”
“有病，我吐给你要不要？”突然，他眼神一凛，“你认识我？”
“我知道的可多了。”余安感受到了危险，连忙后退了几步，“你别动手啊。”
伏黑甚尔的态度认真了几分，冷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请你去高专当老师。”余安郑重地说道，“体术老师。”
“……啊？”伏黑甚尔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噩梦，“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小鬼？”
余安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伏黑甚尔，很多细节还没敲定，只能简略地说一下情况，“其实是我个人聘请你，你不归高专和总监部管，薪资什么的都好商量。”
“去高专主要是方便一点，你难道不想当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老师吗？”
“六眼和咒灵操使？”伏黑甚尔没想到还有更震惊的，“你让我教他们？”
“对啊，你可是天与暴君，体术没人比得过你的，他们俩在你面前都不够看。”余安眼含期待，“怎么样？”
伏黑甚尔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的，最终吐出冰冷的一句，“不去。”
“为什么？！”他不是一直想证明自己的实力吗？“待遇很丰厚的！”
“不去。”
“……”余安疑惑地看着他，“你不会没有自信能教他们吧？”
伏黑甚尔冷笑一声，“赶紧走，要不然我把你丢下去。”
激将法也没有用，余安只能愤愤离开，她把零食也提走了，“扔海里喂屎壳郎都不给你吃！”
伏黑甚尔:“……”
奇怪的小鬼！
刚要关门，余安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零食放进屋内，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
*
弥漫的奶油味的甜品店内，人们纷纷惊讶的朝一个角落看去，角落的桌子坐着两个帅气的少年，都是难得一见的相貌，不过吸引众人目光的并不是这个，而是摆满桌子的甜品和一个劲往嘴里塞的白发少年。
“悟……”夏油杰用手挡着脸，隔绝人们各色的目光，“你吃太多了，对身体不好。”
五条悟把店里所有的甜品都点了一份，一张桌子都放不下。
“悟，我跟小安告状了哦。”
五条悟停了一瞬，“她又不管老子了。”
“没有不管你，等会儿她就来了。”夏油杰一边说着一边飞快地发着消息，五条悟口齿不清地说道，“哼，老子才不让她来。”
……夏油杰实在不想在这里像猴子一样被围观了，他拖着人就往外面走，还不忘让服务员把剩下的甜品打包。
等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夏油杰发了火，“悟，你觉不觉得自己有点不可理喻？”
五条悟脸一撇，“不觉得啊。”
“……”都是惯的！夏油杰严肃地说道，“老师找我有事，你在这里等小安。”
“老子才不等！”
他会等的，夏油杰确信。
等余安到的时候，五条悟正坐在滑梯上，身边围了一圈小孩，都是一脸的敢怒不敢言，她看见不远处有个小男孩喊了家长过来。
“悟，快起来。”
五条悟托着腮看了她一眼，眼睛里饱含着委屈。
“……”余安伸出手，“再不走我可就走了啊。”
没想到五条悟根本不牵她的手，直接站起身离开了，余安第一次发现五条悟居然这么犟，她几步追了上去，挽住了少年的手臂。
“悟，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原谅我嘛。”
少年不说话，一个劲的往前走，余安稍微用力，拽着人停了下来。
“悟，你知道我快过生日了吗？”
“……嗯。”
“我要提前许愿，希望悟不要生气了，悟会让我的生日愿望落空吗？”
五条悟看着她的笑容，一股脑的抱怨了一堆，“安酱说老子装头疼，还让老子去演戏。”
“我的错。”
“安酱为了个小鬼凶老子，还喊老子全名……”
“我的错。”
……都是她的错。
余安怀疑自己上辈子不是个渣男就是个渣女，所以这辈子有了这么个祖宗。
“对不起啊，悟，让你这么难过，你能原谅我吗？”
五条悟变本加厉，“安酱最喜欢谁？”
“你。”
“谁最重要？”
“你。”
“有多重要？”
“……”简直太过分了，余安气得都要哭了，眼眶通红，“悟要是哪天不在世上了，我也不活了。”
穿越了两遭还是改变不了结局的话她真不活了。
“安酱……”五条悟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他将头靠在少女肩上，“老子早就不生气了，你的生日愿望不作数。”
“老子晚上还能和你一起睡吧？”
“……嗯。”
五条悟满血复活，走路都蹦蹦跳跳的，见到家入硝子时还跳起来打了个招呼，“早啊，硝子！”
家入硝子叼着棒棒糖，“……都傍晚了，人渣！”
“硝子，杰呢？”
“在宿舍吧？”
夏油杰在宿舍不知道写着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是看见了他还是回到了最温暖的地方，余安没忍住扑进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怎么了，小安？谁欺负你了？”夏油杰心中一紧，把笔扔到一边，环住少女的身体，“悟，怎么回事？”
五条悟早就愣住了，他直直走上前，伸出手不知道要干什么，“老子不知道……”
刚刚还好好的，五条悟蹲下身握住余安的手，“安酱，告诉老子发生什么事了？”
“伏黑甚尔……我跟他说话，他、他不搭理我……”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或许是占了一点点的原因，总之，可能是生理期快到了，余安最近情绪很不稳定。
当然，要这么说得话还有某个气泡泡的原因。
“老子去杀了他！”
“悟，我跟你一起去！”
“不准去。”哭几下情绪也就疏解的差不多了，余安瞬间止住了哭声，“你们现在还打不过他，我有别的打算。”
夏油杰轻轻抹去了她眼角的泪珠，“小安，我和悟一直都在好好训练的，不至于我们两个都打不过他吧。”
“就是！老子一定狠揍他一顿替你出气！”
哭了这么一会儿，少女的脸粉嫩嫩的，眼里含着泪，五条悟突然有一股要亲上去的冲动。
“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着这一会儿。”
五条悟拉着她坐在床沿，“那就让他再好过几天。”
“嗯。”余安注意到桌子上的纸，“诶？这不是我的任务报告吗？”
夏油杰解释说，“老师喊我回来就是让我教你改一下的，你写的报告里有一些语法错误，我直接帮你重新写了一份。”
“啊？报告而已，能看懂不就行了？总监部的人真是闲的，下次我直接用汉语写，让他们自己翻译去吧！”
“哈哈，是个好主意。”夏油杰把任务报告整理好，让咒灵带走了，“总监部的确不干正事呢。”
“老子从出生就知道了！”
吐槽总监部的话五条悟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领导层腐败的话是一个大麻烦，所以入学测试的时候我才说想当咒术界的领导。”
五条悟:“安酱想当领导？”
夏油杰:“入学测试？”
“每一个要入学高专的人都会被夜蛾校长单独谈话，问‘你为什么要当咒术师？’。”
“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我们没有？”
余安意味深长地看着夏油杰，“从你叛逃之后。”
夏油杰:……我真是罪孽深重。
五条悟倒是很兴奋，“安酱，老子帮你当领导！”
“我不当。”余安解释道，“我只是说给夜蛾校长听的。”
“而且，你在推翻总监部后选举了夜蛾校长，我都没参选。”
“啊？”五条悟连忙摆手，“那不是老子。”
说完他就要表忠心，余安连忙让他打住，“就让夜蛾校长当吧，我才不想劳累工作。”
“那好吧。”
他们就这样把夜蛾正道的未来安排好了。
百米外，夜蛾正道从咒灵手里接过任务报告，看着上面不加掩饰的夏油杰的字迹，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生气。
不过，在不久的以后他宁愿是夏油杰替写的也不想收到日英文掺杂的任务报告。
余安表示她这么写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校医室内。
“你哭过了？”
家入硝子看见她眼眶红了一圈，余安利落地承认，然后发表了自己的感想。
“硝子，你之前不是问我悟和五条老师有什么不同吗？我现在发现悟难哄多了，还动不动就生气，不用点火，自燃的那种。”
家入硝子没忍住笑了起来，试探性说道，“你们还真像男女朋友呢。”
“幸亏不是。”余安庆幸道，“要不然早分了，过不了一点。”
要是男朋友她才没有这么容易放过呢，更别说没错还去哄了。
家入硝子看她不在意，又问道，“那夏油呢？他性格好多了。”
余安不由撇撇嘴，“杰？他一看就是生气会冷暴力的人，什么事都在心里憋着，他们俩半斤八两。”
顿了一下，余安总结道，“他们俩当朋友很不错，当男朋友还是别了，说实在的，他俩挺适合在一起的。”
……没用的男人，家入硝子在心里对他们竖起了中指。
屋外，两个“没用的”男人提着饭盒听到了全部。
五条悟:“冷暴力男。”
夏油杰:“自燃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