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血流了一地,惊叫声也戛然而止。
冰雕人撕碎他的身体,动作僵硬笨拙的剥下他的脸皮,然后把带着些许碎肉,血淋淋的皮贴在自己空无一物的脸上,这才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
真好,它也有脸了。
类似的事发生在冰城各处,不管修士躲在哪里,最后都躲不过被分尸,被剥下脸皮。
只有进入宫殿里的修士暂且完好无损。
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一次又一次响起,直到肩膀上突然搭上一只修长的手,时封瞬间回神,也是这时才发现他的手心不知何时早已被冒出的冷汗打湿。
“怎么了?”时封侧眸,看向身旁的青年。
君珩目光平静,眼神在少年苍白的脸上扫过,轻摇头:“无事。”
“哦。”时封也没问没事为什么要拍他,更确切的说现在他也没心情想这些,事态往往比想象中更严重,更危险。
哪怕隔着一道殿门,他也能闻到那浓郁的血腥味,熏的人直犯恶心,可见外面此时已变成了人间地狱。
君珩收回目光,不经意扫过一截白皙的后颈,蓦然发现少年才到自己胸口高,眼神不禁柔软了两分,这般大的年纪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可以了。
“诸位远道而来,招待不周还望见谅。”缥缈又而沙哑的声音从大殿中响起。
不过顷刻之间,宫殿已经大变样,四处张灯结彩,只是衬着那些诡异的血流,不仅没有喜庆的感觉,反而更显阴森恐怖。
原本空荡的大殿人影浮现,那人穿着一袭雪白的宽大衣袍,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肤色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
时封不动声色的打量,发现那人的衣襟上,和袖口两端都绣着海棠花,只是海棠花的颜色与衣服颜色相近,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神秘而又危险的魔修终于出现了,众人紧张又警惕防备,尽管男人看起来并不像什么噬血的大魔头。
但这几天的遭遇和刚才的惨叫声,都让众人明白这魔修绝非外表看着这般无害。
这一点时封也略有意外,或许是因为刻板印象的原因,在他的想象中魔修不该是这个样子,和脸无关,至少会是一身玄衣,周身满是戾气和煞气。
如果不是出现在这样的地方,以这种方式出现,不会有人会把他和魔修联想在一起。
看来刻板印象要不得……
“阁下,我等无意冒犯,可否放我等离去。”金元心中沉重,尽管这人看上去很是无害,但给他的感觉很危险,可这种时候容不得他躲在后面。
男人的视线扫过众人,经过某一处时却有一瞬的停留,他微眯着眼,脸上的表情几乎没什么变化。
“来都来了,又何必急着离开。”
永远留在这里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