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揭一听打不起来,才松了松绷紧的弦,却又被鹤褚凛这般不在乎的态度弄得心惊,到时候被宗主发现责罚,自己会不会跟着遭殃?!
“师尊,其他师兄弟都等着了,咱们还是快去吧!”左揭不希望魇蕴峰成为被责罚的典型,直催促道。
言逐却多看了眼左揭,送上门的觉醒人物……
看到人山人海的大场面,鹤褚凛跟言逐两人姗姗来迟却没那么明显,因为两宗老祖正领着大队人马对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里。
一位清丽美人泪如断线的玉珠一般怆然道:“沈清濯!你负我!今日便该偿还!”
“黎吟,你始终不信我!”一身黑袍的俊雅男子蹙眉看着不远处的美人。
左揭站在言逐旁边,像是实在看不过,忍不住吐槽道:“说了半天了!眼看着都要动手了,双方武器都亮出来,咱老祖就是不开口解释当年的误会,车轱辘话来回说。”
言逐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但不妨碍他吃瓜,“左师兄,之前啥误会啊!”
“嗐!能有啥,就是宗门成立之初,老祖捡回来一个身世可怜的女子,还没想好怎么安顿呢!蜻蛾宗老祖那边刚好出了事,两族本就有仇,咱老祖又不可能事事都知道,一来二去的,不就误会了嘛!”左揭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了来龙去脉。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值得这么劳师动众,坐下来喝杯茶就说开了,两人愣是从睁眼就集结人手对峙到现在,一个沉浸式你负我,一个就只说你不信我,来回诉说自己的委屈,就是不说清楚事情原委,这瓜言逐吃得索然无味。
“来个人解释清楚不就得了?”言逐看着其他人都一脸的义愤填膺,都觉得对方十恶不赦,好似负的是他们一样。
左揭拉住言逐,“可别!刚刚那女子跑出来解释,这会连渣都不剩,别当冤大头!”
言逐沉默半晌,“就是那个身世可怜的女子?被谁杀了?!”
“两人合力杀的!折磨了好久才让死!”左揭说得有些不忍,原本对宗门老祖的敬意在这场虐杀中全都烟消云散。
言逐看着两人还在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周围人听得,又是替黎吟愤怒,又是替沈清濯难过,他却没心情关注故事。
“他们故意的?”这话是在问鹤褚凛。
鹤褚凛稳坐于位,“这是一种服从,也是一个举办盛宴的理由,还能轻易找出觉得不对的人,一箭三雕,何乐不为?”
言逐仿佛已经看见所有人天灵盖上都插着一根管子被疯狂吸食生机,这些所谓的人生剧本,每次看到的时候,都是简化到极致的程度,也是他们的最后一世。
左揭听得心惊胆战,花了很多时间接受这些东西,惶惶不可终日,如今听到两人说得这么云淡风轻,感觉有些不适。
“小师弟,你也知道了?”
左揭终究是按捺不住有人分担的庆幸,迫切想找一个可以理解他的人,鹤褚凛不算……
当初百般呵护叮嘱,就是不要小师弟知道真相,自己就可以随便对待?血淋淋的真相就这么突然摆在面前,不管能不能接受,反正他得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