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县令不停地喘着粗气,呼吸都在颤抖,拼命想提升自己的价值。
祝魇却不是很耐烦,眼神里像是觉得郑县令很麻烦,还不如杀死了事。
之前口出狂言是因为想借机脱身,被猜到之后,郑县令听话得像是自己人。
练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在如此情况下,郑县令也能看出祝魇的心绪,他赶紧道:“我曾偷听到他们的谈话,估摸出他们的弱点,可主动伏击,死不了也能重伤。”
“蜻蛾宗应对搜魂术的方法是什么?”祝魇拿着锁魂钉敲郑县令的鼻骨,震得他头骨发麻,好似已经被锁魂了一般。
郑县令知道难逃一死,也希望少受些罪,索性和盘托出。
“蜻蛾宗说那灵蛾可作记档,但是需要蜻蛾宗弟子才能打开。”郑县令说完,整个人变得颓唐无比,曾梦想着做完这些能被蜻蛾宗看上,走修仙路,哪知人家把他当个探路的石头。
祝魇思考着,“记不住那许多重要的,这是怎么记住的?”
“是我留了个心眼,想了些自保的手段……”自己的心思被曝露,郑县令有些尴尬,对于投诚的人来说,这绝不是个好状况。
祝魇瞥了眼碎木屑边沿的几滴血迹便了然,他用两指指尖夹住锋利熟落的鳞片一划,郑县令的掌心汩汩往外冒血,灵蛾瞬间便被吸引,飞入鲜血淋漓的掌心,扑棱几下便被拖入黏腻的掌心湖之中。
灵蛾沉溺融化,一片翅膀晃荡着落入祝魇手里。
郑县令全身绷紧,眼睛紧盯着祝魇手里的锁魂钉。
那片透明的翅翼被祝魇贴在额间,片刻后他睁开眼,似笑非笑地看向郑县令。
“蜻蛾宗又耍了你。”
郑县令绝望了,看情况,这翅翼内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只有一种可能,这个地盘早就暴露了,蜻蛾宗才会准备得这么充分。
祝魇看了眼地上两个刚巧悠悠转醒的美人,“他是你俩的了,随意处置。”
两个满身青紫的美人原本还缩成一团,听到祝魇的话,看向郑县令的眼睛里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回到房间,祝魇瞥了眼鹤褚凛,没好气道:“这个地方没用了,我们得赶紧回去。”
鹤褚凛却满眼欣喜地腻歪上去,“我好想你,言逐。”
被紧紧捆住腰,言逐抓住鹤褚凛的头发往后一扯,“你还要戏耍我到什么时候!”
这时候的言逐完全没了以往的畏畏缩缩,更没有像看天上云一般看着鹤褚凛。
鹤褚凛被扯住头发,仰着下巴,却笑得肆意,混不在乎。
知道这只会让变态更兴奋,言逐松了手,脑海中浮现着本命藤心上祝魇两个字,他压抑狂躁的心才得到安抚,也有了心思顺着这场戏演下去。
“魇昧术?你准备好的半本高一教材?”言逐冷冷地看着鹤褚凛,嘴角讽刺的弧度越扩越大。
鹤褚凛笑道:“别生气,你没好好学过,总是要学的,我记得你以前很想学的。”
是啊!这些类灵族都不在乎的东西,他从来都没资格看,哪怕在那段半虚构的记忆里都不曾见过。
模糊破碎的片段充斥在言逐的脑子里,敲打着他时刻紧绷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