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你时,你在野外采风,穿得像个流浪汉,但你的画很美,你眼睛里的世界很美,我很喜欢。”
鹤褚凛想说的是,也就如此了,但他很清楚这话不能说。
言逐冷笑着补足,“也就这样了,对吧?”
看你那副死样子!只有你了解我吗?呸!
“后来偶然一次,你站在别人的画板前停留了很久,那幅画没你画得好,但你眼睛里的世界依然很美,我在梦境中分化了性别,之后我查看了你生平的记忆,知道你暗恋过一个女孩。”
鹤褚凛平铺直叙地讲述那段记忆,但话里处处都是暗藏的心机,却又很明显留了勾子,好让言逐明明白白地知晓他的算计和心意。
“所以我之后的人生剧本,都被你个畜生安排得凄惨无比,还每段都是暗恋!”还都是男的……
或许一开始,言逐是受干扰和控制影响了脑子,后来也不知道哪一世,没了那些控制和影响,言逐也自然而然地觉得自己喜欢男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也是如此,言逐才会在后来,那么怕饿肚子,那么爱财,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心理阴影。
“那我要还债吗?”鹤褚凛提醒言逐也可以这样对他,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言逐气得一拳揍过去,鹤褚凛被打得偏了脑袋,虽然挂了彩,但他依然笑得温柔,甚至看言逐的眼神还是那么痴迷沉醉。
鹤褚凛没说,每一次的轮回,言逐作为人魂消耗生机,灵体看似破碎暗淡,但早就为灵心的生长做好铺垫,为半灵族的身份做好了铺垫。
言逐明白,根本不是鹤褚凛说得那么无情,他早就为了言逐的成长做好了准备,一个生机蓬勃的人魂,不可能顺利地变成另一个物种,这个研究资料还是鹤褚凛后来夹杂其他信息给言逐的。
所以这家伙一开始就想那么做,言逐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要不是遇到古离这种信息差的新技术应用,他现在在类灵族怎么说也算个高手,不可能轻易被收拾,但这些都是鹤褚凛给的。
鹤褚凛让他不再是被动等待拯救的弱鸡,而是永远都有一战之力,是他真正想要的,这个疯子永远知道他什么时候想一个人面对,什么时候需要陪伴,什么样子会惹他心软。
就像现在,言逐看着血流不止的鹤褚凛,还是用蹩脚的灵息治愈技术,勉强给他止了血。
“自己好好弄一下,别弄脏我的床!”言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话间却怎么都逃不过关心的意思。
鹤褚凛拉着人在床边坐下,笃定言逐会心疼似的,说道:“帮我包扎一下。”
这样坦然的委屈和撒娇,让言逐莫名想到那只蠢豹子,他一边随便撕块布敷衍,一边问出了自己心底的又一个猜想,“你带我去的世界,都是你散落的灵体和你选定需要融合的身体。”
不用鹤褚凛回答,言逐几乎都可以肯定,同时他也明白了半灵族跟类灵族真正的差距。
享受着爱人的亲昵和触碰,鹤褚凛声音更为柔和,“言逐,其实你很聪明。”
言逐对这句话不敢恭维,要真聪明点就不会被耍得团团转,明知道这个城府颇深的疯子在算计自己,还是心甘情愿地认他的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