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逐却听得心情复杂，“我猜你已经抹去了鹤褚凛在这个世界的所有痕迹，你怎么可能允许有人记得你拥有的东西。”
“小言，你不喜欢现在这个主神为你承诺的世界吗？很美好啊。”鹤褚凛的声音，没有了起伏。
“你给我选择了吗？”言逐没有方向地怒吼。
“小言，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哪怕是炸了这个世界，你愿意让我帮你吗？”
言逐说那句话的时候，只是为了发泄，但他知道鹤褚凛能做得出来，他听得头皮发麻。
“你弄这个幻境到底是要干嘛！”
“我只是想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想起我，想见我，或许你现在就想见我，是吗？”
鹤褚凛的声音有点委屈，他为自己被遗忘而难过。
言逐妥协道：“是，我现在就想见你。”
鹤褚凛出现了，目光温柔，样貌一点没变，衣服都是消失那天的那件，只是多了点颓废。
言逐不想被一遍又一遍的戏耍，他时常觉得自己可以死一死，理智回归的时候又觉得还是得活着。
“小言，我把东西还给你了，你能感受到吗？”
鹤褚凛期待地看着言逐，希望从他眼睛里看到思念，看到依赖，看到所有需要他的情感。
可是没有，只有审视和戒备。
怎么会呢？他做了很长一段时间温柔体贴的爱人，想他所想，原来爱一个人是没有习惯可以养成的啊。
言逐觉得自己玩物的身份越来越凝实，陪着一群天龙人浪费时间。
“你不就是想要我喜欢你吗？我喜欢你。”言逐尽量让自己说得真情实感些，可有些东西没有就是没有，或许曾经有，但他说出来的这一刻是没有的。
鹤褚凛真实地感知到挫败，没有到那种夺取了情绪感知都能重新生长出爱来的程度，不是他要的。
言逐不懂，鹤褚凛也不懂，他真正夺取言逐情爱感知的，不是哪一个瞬间，是每一段过往。
鹤褚凛会的只是复制人类的行为和情绪。
“你还是不满意。”言逐看着鹤褚凛毫不隐藏的失落质问。
鹤褚凛微笑着回答，“我们是合法伴侣，我们应该一起面对未来的磨难。”
说得肯定，语气却带着些祈求，好似这些日子折磨的不是言逐，是他自己。
言逐也笑了，“对，我们应该一起面对。”
不就是演戏吗？谁不会啊！
得到了言不由衷的类似承诺，鹤褚凛却比之前言逐依赖他的时候要开心得多，他明白真假，并且越来越想要真的得到。
鹤褚凛走上前，把言逐嵌进怀里，“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言逐觉得鹤褚凛可笑极了，把一切高高在上的事情做了个绝，却摆出一副卑微到不行的姿态。
自己现在是个情绪感知混乱的感性废物，跟精神病也差不了多少，却还被要求爱上这个刽子手。
“嗯，不分开。”言逐回抱住鹤褚凛安抚道。
鹤褚凛贪恋地触碰着言逐的身体，闻着他的味道，急切地传达自己对心上人的渴求。
言逐乖顺地接受着，任由鹤褚凛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