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断胳膊断腿了。
白澄很久没说话，韩不昧觉得气氛有些怪异。
就在她想开口问白助理怎么了的时候，白澄却突然开口说起一个无关的话题。
“您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尊敬以及先生吗？”
韩不昧：“……不知道。”
白澄扯了个椅子坐下，低着头看不清情绪，说：“我就是差点被那些上层哨兵拐卖去当玩物的向导之一。”
他语气很轻，说出的话却如雷霆一般炸响，在韩不昧的耳边。
“什么，那你……”韩不昧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那是我12岁的时候，被检测出来是高级向导，我爸妈都很开心，可我们不知道……那份检测结果会被送去给某些上层像挑货物一样挑选。”
“他们找上了我家，想从我爸妈手里把我买走，呵！”白澄肩膀似乎颤抖了下。
韩不昧忍不住走到他身边，想安慰他一下。
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打断白澄，只是拍了一下他的背。
“我爸妈把我当宝贝一样疼爱，当然不可能同意，结果……”白澄的声音极低，像是压抑着某些滔天的仇恨。
“他们竟然毫不犹豫的开枪杀了我爸妈，然后强行把我带走！”这些话像是被他从喉咙挤出来的一样。
字字都带着血腥味。
“后来你就被元先生救了吗？”韩不昧放低声音。
提到元先生，白澄发出的信息素缓和了一些：“是的，那伙人也得罪了元先生，元先生的人来得很及时，我只不过是被灌了点药，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救了出来。”
“药？”韩不昧下意识问。
白澄突然扯起一抹诡异的笑：“说起来，我还得感谢那种药呢，那些药是他们为了让向导更彻底的变成他们的玩物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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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彻底破坏向导的身体，让他们再也怀不了孕，不管怎么折腾。”
“他们把我变成了一个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的向导，我反而很高兴。”
白澄说到这儿，突然抬头看着韩不昧，像是在问她，觉得他这样的想法是不是没错？
韩不昧：“……”
她实在说不出话来了，这样的经历，已经凄惨到超出她的想象。
她不知道在经历这一系列变故之前的白助理到底是什么性格。
所以也无法判断他现在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只是受到重大打击后彻底变态了？
“你现在感觉还好吗？”最终她也只能这么无力的安慰了句。
白澄笑笑，说：“韩小姐，为什么要这么问？我当然好的很。”
“杀死我父母的仇人早就死了，至于那些想把我当做玩物的哨兵，更是死无全尸。”
说完这些，白澄就不说话了，又低下了头。
韩不昧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挺同情白助理，但也仅此而已了
她从小就是孤儿，压根不知道父母是谁，也没想过要去找。
如果不是有德斯叔叔他们在，韩不昧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过的比自己幸福的人，也有比自己更惨的人。
眼前的白助理显然就是其中之一。
但她不知道白助理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
“韩小姐，你能抱抱我吗？”白澄突然说。
韩不昧瞳孔紧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