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们昨夜的动静,谢庭除了刚开始对郭盛颜说了几句话后对此没有发表过任何的意见。
姜绝:“猫肉一斤多少钱?这家伙够肥了。”
“……”
“喵——”
眼见姜绝真的往这方向延伸话题,姜栩忙说:“哥,没事的,就算再多钱我也能赚。”
对上姜绝的目光他说:“嗯,我们一起赚。”
………
这才止住话题。
一晚上没睡也的确困的慌,姜绝说:“要是累回去睡个回笼觉……至于谢先生,自便吧。”
姜栩进房间前姜绝又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行了别多想了,这些事情我来,你好好上学。你这表情都老了几岁了。”
姜栩迷迷糊糊点头,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让他很多时候都反应不过来,脑子也转不动。正想点头时眼前闪过一个画面,他顿时睁大眼,眼底一片清明。
“哥!”
他喊姜绝,姜绝回头应他,正想说话,还没走的谢庭忽然开口:“姜同学应该休息不了了。”
“?”
谢庭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又推了下眼镜框说:“没记错的话,你今天已经错过了一节课,第二节课也迟到了五分钟。”
“……”
准确的说是五分三十九秒。
姜栩僵着脖子把视线从时间上挪开,内心边哀嚎边匆忙出门,因为太急,都没有注意到他走之前打招呼的时候姜绝有没有回应。
谢庭刚才的动作让姜绝的注意力也跟了过去,他的目光定定落在谢庭左手手腕上,冷白的皮肤上带着一个黑色的腕表,从款式看价格定然不亲民,不过很休闲。
其实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眼看的时间最长。
这块表很熟悉。
门关了,只留下一阵余风,屋内只剩下两个人和一只把自己降得没有存在感的猫,姜绝转头准备进门。
谢庭却叫住了他:“姜绝。”
他的声音一直很好听,又低又磁,因为常带着笑,特别缓声和人说话的时候犹如高山之间一阵清爽的凉风。
姜绝停住脚步没有动:“怎么了?”
他难得没有呛人,谢庭说:“被猫咬了,还是要打疫苗的。”
“要相信科学。”
姜绝闭眼,再睁开时对上谢庭的目光又语气漫漫说:“我家的猫,我清楚的很。”
言外之意别多管闲事。
谢庭却还想开口,姜绝已经转头看他,神色如常,十分平静说:“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先去休息了。”
“……自便。”
姜栩从出门开始就觉得很不对劲,他最开始归结于昨夜一夜没有睡好,又是做噩梦,又是打架,身心都很疲惫,第二节课只赶上了一个尾巴,还好教授没有点名。
但依旧架不住他坐在课上眼皮只耷拉犯困明显被叫起来回答问题。
当他支支吾吾回答不出来时,只觉得脑袋充血尴尬极了。
教授却显然对于这种情况看习惯了,转头叫了另外一个人。
于是姜栩见正趴着呼呼大睡睡的正香的郭盛颜被叫了起来。
因为刚醒很懵,他边擦口水边茫然看着讲台的方向,这一副样子惹笑了不少人。
姜栩刚才没有这样,但他也替人尴尬。
郭盛颜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又睡了多久,一个教授就他们两个人站着,郭盛颜清醒了一点看到他眼睛一亮。
正准备和姜栩隔空对话,又被教授敲讲台的声音拉回注意力。
“我说,好歹尊重一下我吧。”
话音一落,有人大喊:“教授,我们那么艰难的早八都来了,肯定尊重你的。”
“就是啊,就算困死也要到教室来补觉。”
周围人笑得更欢了,姜栩被周围的声音感染,也跟着笑了笑,刚笑没几秒钟,他眨了眨眼,目光落在郭盛颜身边的位置,整个人僵住了。
周围人热热闹闹,他的恐惧独树一帜。
姜栩最开始真的觉得这只是偶尔,但很显然一天下来,他能看的见的次数太多了,几乎隔一段时间,甚至都能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对此姜栩非常崩溃,甚至逐渐怀疑人生。
他很少熬夜,上了大学一段时间当然也了解了当代大学生熬夜的坏习惯,也明白熬夜格外伤身体,他昨天一夜下来的后遗症已经这么明显了。
难不成他真的快要嘎了?
都说人死前能看得见很多不同的东西,但他现在……
他确认了很多很多遍,他虽然难受,但总归是吊着一口仙气活着的。
要么是他疯了,要么是这个世界疯了。
不然他怎么又能看见这位老太太。
从白天到黑夜,从虚体到逐渐凝实,这个老太太刚开始张口都困难到现在动作逐渐利索,再加上她好像肉眼的状态好多了。
姜栩觉得是自己撞了鬼,哦不对,是自己变成了鬼才能看见这种怪事。
这会儿后知后觉想起周围匪夷所思的所有事情,那只猫,这位老太太,还有他出门总是如影随形的窥伺感……
姜栩上了一天课回来,整个人老了几十年。
“在想什么呢?”
脖子上突然勾上一只手臂,姜栩神游天外,措不及防勾过来一只手他吓得当场叫了起来,把郭盛颜也吓得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