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涟漪微微皱了皱眉,咬唇看着宫承凰,声色娇软地解释道:“殿下,嫔妾刚刚听妙玉说了,是因为她去晾晒部分书籍的时候,碰巧被撞见了,代王殿下才会知道的。”
她本以为只要陈述事实就可以躲过宫承凰的疑惑,可还是听见宫承凰沉声继续问:“那为何代王会记得妙玉是你宫里的人?”
沈涟漪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确实是不知道啊!
见妙玉和小才子还有福公公都退了出去,还悄悄地把门关上了,沈涟漪就莫名感觉到一股压迫的感觉,她继续解释道:“这嫔妾真的不知道。”
沈涟漪见宫承凰垂眸不语,知道宫承凰在疑心,大周就是风俗再开放,背叛太子的女人,绝对不会落的一个好下场,她怎么都想不出来,代王宫承羽为何总是有意无意,在她眼前刷存在感。
沈涟漪眼下只好再拉着宫承凰的衣袖再耐心多解释了一句:“殿下,嫔妾真的不知道为何会这样,若是嫔妾有二心,也不该是这般正大光明地展示在众人面前!”
她想了又想,终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去解释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沈涟漪只听见宫承凰稍稍点头,随后低声言语道:“孤自是信你。”
沈涟漪这才眼角带着水光,抬头看了宫承凰一眼,“殿下本来就该信嫔妾!”
“嗯,那今夜就让孤来帮你看看,身子恢复好了没。”
听到宫承凰讲这句话,沈涟漪是脸色一红,顿了顿,不好意思说话的,宫承凰真的给她一种恶狼扑食的感觉,沈涟漪很难去从容应对。
烛光闪烁间,沈涟漪亲眼看见宫承凰把那惹事的书册掷到了地上,宫承凰伸手将沈涟漪横抱起来,大步走向了床头。
床边的帷幔落了下来,将二人的身影挡住,衣裳一件一件飘落到地上……
一夜折腾过后,沈涟漪悠悠地醒来,眼瞧着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她便知道,现在时辰大概已经不早了。
“妙玉?”
沈涟漪低声唤道。
妙玉直接从一旁冒了出来,垂首应答道:“主子,您醒了?”
沈涟漪拉开床幔,赤脚走到地上,“嗯,该洗漱了。”
“是,主子。”
妙玉手脚伶俐,直接帮着沈涟漪梳了一个灵蛇髻,再帮着沈涟漪换上了一套烟云蝴蝶裙。
沈涟漪这一身装扮又是将妙玉给惊艳到了。
妙玉:“主子,您今个真是美极了!
沈涟漪轻笑了一声,轻声道:“难道我先前不美?”
妙玉一时止住了笑容,调皮道:“主子,你惯会逗奴婢!”
沈涟漪:“好啦,今个早膳用什么?”
妙玉这时候才惊呼了一声,低声道:“主子,今早御膳房的人过来说,沈良娣有事请主子去宫里一聚……”
沈涟漪皱了皱细长如弯月的眉毛,声色冷淡地问道:“沈良娣有事找我,同流苏轩的早膳有何干系?”
妙玉脸上立刻泛起一丝带着委屈的怒意,撅着嘴说道:“主子,沈良娣让人把早膳截走了,派了人来说,要主子过去她宫里一起用膳。”
沈涟漪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此刻的沉默,代表了她此刻心情不甚美好。
妙玉见沈涟漪不言语,焦急道:“主子!这都快过辰时了,咱们可得快些去沈良娣的宫里了,不然早膳估计都要凉了!”
见沈涟漪不语,妙玉也不言语,站在沈涟漪身侧,乖巧垂眸等待。
屋外的日光照进来,流苏轩的殿内倒是被映得十足十的敞亮,可沈涟漪的心却突然暗了下去。
是她来东宫之后,被宫承凰宠在身侧,宫承凰几乎夜夜留宿她这里,也让众人不敢对她做什么,反倒有些阿谀奉承起来。
这才让她这些日子都忘记了,还有沈淑琪这样一号人在东宫之内,对她虎视眈眈,意图害命。
沈涟漪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对着铜镜瞧了瞧,见今日戴的是白玉金丝耳环,亲自动手将白玉金丝耳环取了下来,放在一旁的红木首饰盒子内,轻声道:“妙玉,将那琥珀耳坠取出来。”
妙玉眼神一亮,应声道:“是,主子。”
等妙玉将琥珀耳坠给沈涟漪戴上,沈涟漪就听见,妙玉这丫头站在她身后,声色喜悦地说道:“主子,您终于想通了!这琥珀耳坠瞧着金贵十足,奴婢瞧着也就您能戴得!”
沈涟漪微微一笑,轻声道:“走吧,去长明斋!”
妙玉垂首应声道:“是,主子,奴婢给您撑伞!”
沈涟漪颔首,随着妙玉缓缓走出了流苏轩,再等出了锦绣宫,沈涟漪才真正感受到太阳的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