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被眼前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大概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计划好了。
各郡太守,包括他自己,也包括幽州牧刘虞,都在这少年的计划当中,扮演着不一样的棋子。
而他公孙瓒和幽州牧刘虞,应该是最大的棋子。
这盘棋中,有两枚棋子是必须要牺牲的,那便是玄菟太守和幽州牧刘虞。
玄菟太守的牺牲,可以让陈风更加轻松地掌控玄菟郡。
幽州牧刘虞牺牲后,他们才能更加轻松的瓜分幽州地盘。
公孙瓒深深地看了郭嘉一眼,此人谈笑间便算计了所有人,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令人敬畏。
可明知自己被算计,公孙瓒却不得不按照郭嘉的计划行事。
如今刘虞大军已经启程往右北平而来,关系到右北平和他公孙瓒麾下将士的生死存亡,容不得他意气用事。
当即,公孙瓒带着大军,再次前往右北平和渔阳郡的交界处,阻拦刘虞大军的道路。
而郭嘉,也在公孙瓒的强烈要求下,穿上了黑袍,随同出战。
见识过郭嘉的厉害,公孙瓒可不敢把他独自留下,还是跟在自己身边比较放心。
两天后,公孙瓒大军和刘虞大军于两郡交界处对峙。
“公孙瓒,本州牧欲往辽东讨伐陈子麟,若有阻拦,便视为陈子麟同党,杀无赦。”
刘虞盯着公孙瓒,目光似能冒出火来。
若非公孙瓒带头,其他各郡太守敢阻拦他大军道路?
若是大军从幽州境内穿行,又岂会遭受全军覆没之灾。
如果没有公孙瓒的阻拦,就不会有后面一系列的事情发生。
因此,十万大军的覆灭,公孙瓒要付百分之八十的责任。
这一次,刘虞带着十五万大军而来,几乎是倾巢而出,定要灭掉公孙瓒,以泄心头之恨。
公孙瓒摇头道:“抱歉,州牧大人,下官不能让大军过境。”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公孙瓒便坚决不会给刘虞让路。
要打,就在这里打。
刘虞目光冰冷,声音森寒:“本州牧可是奉了朝廷的圣旨,你敢违抗?”
公孙瓒笑道:“州牧大人作为汉室宗亲,竟也会承认如今新帝这来之不正的天子之位?
抱歉,在先帝驾崩真相查出来之前,下官不会承认当今天子之位。
当今天子的圣旨,自然对下官也无效。
大人若想从右北平过路,只有一个办法,踏着下官的尸体过去。”
“你当本州牧不敢?”
刘虞冷冷地说道,随后他抬起了手,只要轻轻一挥,大军便可发起凶猛的冲锋。
可不知刘虞想到了什么,抬起的手又放了回去,冷冷地看了公孙瓒一眼,道:“你我同为朝廷命官,本州牧的任务是讨伐辽东陈子麟,不想在你这浪费时间,你好自为之吧。北上,绕路。”
说罢,刘虞带着大军撤离,循着鲜于辅的老路,进入鲜卑境内,似乎真准备绕过右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