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书院内,戏志才屈膝坐在司马徽的对面。
司马徽喝着茶,开口道:“你真的决定好了吗?要知道,那岳鹰现在可是被不少士族孤立了呢!”
同时他在心里嘀咕道:“别的不说,岳鹰这炒茶确实弄得很不错!清新淡雅,比煮茶有意境多了!”
“学生已经下定决心了!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机会,不是吗?”
戏志才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以我的出身,留在这里未来或许能遇到明主,或许不能,但目前来看,那岳鹰是最适合我的。”
“同样出身不高,而且从种种信息来看,此人对人才的身份并不怎么在意,这正是我需要的!”
在这个门户之见非常严重的时代,戏志才早就已经感受到了各种阶级的条条框框对他这种寒门出身的人来说是有多么的不友好。
好不容易出现了机会,他岂能轻易放手?
“哎!也是!”
司马徽听了长叹了一口气,神色复杂的看向戏志才道:“此去,你万事小心!那岳鹰确实非同一般,拜了卢子干还有蔡伯喈为师,目前又屡立战功,前途不可限量!”
“只是,边境不太平,你自己注意吧!”
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学生非常的有主见,轮不到他来劝说什么。
他也不会干涉学生的未来,一切还看他们自己,他只会给出一些指引。
而且,岳鹰那边对戏志才确实是个不错的机会。
“是!老师!学生拜别老师!”
戏志才郑重的向司马徽一拜,然后起身向外走去,丝毫不拖泥带水。
“志才!你这是要出仕了吗?”
刚出了书院的大门没走多远,就从一旁的灌木丛里窜出来一个人,把戏志才下了一大跳,好在他很快就确定了来人的身份。
没好气道:“是奉孝啊!你小子吓死我了!你怎么会在这?现在不是在上课吗?”
两人虽然年龄差了几岁,但性格相性很合得来,关系很铁。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郭嘉拿着酒葫芦,往嘴里“吨吨吨!”的灌下去几口酒,却没有回答戏志才的追问,反而追问道。
“是啊!”
戏志才点了点头头,看着郭嘉道:“看来你之前听到了些什么!我确实有意去雁门郡那边会会那镇北将军,如果一切都合我意,那我应该会认此人为主了!”
“你应该知道的,这对你我这样的寒门子弟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其实,戏志才跟郭嘉还是有些区别的,郭嘉所在的郭氏好歹也是颍川大姓,只是,郭嘉是郭氏旁支,远算不得嫡系,也不怎么受重视,说是寒门也说得通的。
“倒也是!”
郭嘉拿着酒葫芦,又往嘴里灌了一口美酒道:“别的不说,单单是这聚仙楼的美酒,那就是一绝!我感觉自己已经离不开这个了!”
“喝过聚仙楼的酒,再去喝其他的酒,跟喝马尿没啥区别!还有聚仙楼的美食……”
一说起吃喝,郭嘉口水都差点流了下来。
这小子,妥妥的一个吃货、酒鬼啊!
在戏志才转身下山的时候,颍川书院的一处高峰上,司马徽、郭嘉、陈群、荀彧等人站在了这里,目送着戏志才离去。
“愿君能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
荀彧等人悠悠然道。
荆州南阳,一处府邸内。
一中年大汉守在榻边上,看着榻上躺着的儿子。
此时儿子面黄枯瘦,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可把中年汉子给愁死了!
病来如山倒啊!
他真的没想到自家叙儿这病又这么难治。
他找遍了南阳乃至附近的医者,也没少去附近州郡寻访名医,但都没有得出个什么结果没更别说治好了!
“爹爹!叙哥哥会没事的吧?”
一旁才四五岁的黄蝶舞拉着自己父亲的衣襟,有些不安的问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