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狼入室的是你,从你把我送到东国当棋子的那一刻,你就该知道……
我是一头……养不熟的狼。”
林风掏出匕首,扔到了安妮的眼前。
看热闹的林秋桃也颤抖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说什么也是无用。
程暖暖知道白枭发疯,可是他的发疯是平静的是毫无波澜的,甚至也是毫无征兆。
安妮颤抖地伸出手,眼泪花了脸,精致的妆容在这一刻像是凄惨的鬼妆。
白坤这次来,就是为了提醒白枭,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越俎代庖。
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他低估了这些年白枭在东国的势力,也高估了陈峰那条狗对自己的的忠心!
任由一头恶狼在外肆意野蛮的生长!
缓缓闭上双眼,最终平稳气息,勉强扯住一抹笑。
“你自己动手吧……”白坤看着蜷在地上的安妮,紧咬着牙关,“一只手而已,你的下半辈子我给你担着,
再说……现在的假肢非常好……你照样能弹钢琴……”
说到最后白坤的声音也颤着。
白枭挑眉,“原来是个弹钢琴的啊,那这美手可不能浪费。”
安妮黯淡无光的眼睛有了丝光亮,猛地抬头看向他,刚想求饶道谢,就又被冷冷的泼了盆彻骨的凉水。
“那就全剁了,另外舌头也割了,留个耳朵让你听别人弹钢琴,不是更好?”
安妮已经说不出话,十指和唇齿同频的颤抖,发出咯吱咯吱碰撞的声音。双目被惧怕所侵蚀,空洞又无神,像是没有心智的人。
一把匕首,凭她的力气最起码要剁十次,才能剁掉自己的那只手。
程暖暖看向林风,这个平时胆小如鼠的人,杀伐果断的时候更像是老辣的狩猎者,知道怎样让猎物一击毙命,也知道如何让他们在痛苦中苟延残喘。
她想替他们求情,但是她知道,越求情,他们的下场就越惨。
可是杀戮,永远都是罪恶。
她也是一身血债。
拉他,显然不可能。
地狱这条路,或许将来的他们,还要一道走。
白枭重新坐回沙发上,晃着茶杯放在鼻间轻嗅,漫不经心道:“还有一分钟,再不动手,就到我的地下室玩玩。地下拳场的刑具,你常年跟在白坤的身边,应该也知道些。”
安妮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又白了一度。
举着匕首落在手臂的上方,狠狠落落下去。
刀尖陷进肉里,最终只是抵在了腕骨上。
剧烈的疼痛刺的她五脏六腑如电击般刺痛。
她就那样不断挥着手中的匕首,一下一下地砍在自己的手腕上。
鲜血飞溅,她的手臂周围都是血。
脸色白到跟地板一个颜色,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充斥着整个大厅。
白枭听的心烦,勾勾手指。
林风会意,大步上前夺过她的匕首,扯出她的舌头,利落地一刀。
又剁下她的双腕,找人抬着扔了出去。
白坤全程看着一言不发。
但眼睛里的恨意如汹涌的骇浪。
起身要走,被白枭的长腿拦住。
“您该退休了。”
白坤气急败坏,“别忘了,我还有个儿子!”
白枭耸耸肩,“你是说被你亲手赶到西川的白朢常?他的尸体已经在运来的路上了,你若是不应,你俩躺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