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若认不出你,岂不是浪费了我阿侄为你做出的牺牲。”
周启阳明明就很得意,还要做出勉为其难的模样:“阿侄因你惹怒长辈,我几次劝说也没能让他回心转意,执迷不悟错下去……”
“我为此感到痛心。”周启阳说到这里,眼神更加嫌弃,“他如今一丝理智也无,罪魁祸首就是你。”
今晚场地不大,他们的对话必然能落到有心人耳朵里,恰好周围还有三三两两宾客,周启阳这个好四叔的形象,倒是很快就要立住。
许时漾却也不是多软弱的人,即便对方是周砚京四叔,是周家人,她也没有任何畏惧。
“砚京到底为我牺牲多少,又是否执迷不悟,最终该由他来认定……”
“倒是如今他不再负责的那些赚钱产业,落到了旁人手中,这时候既得利益者关起门来偷笑就好了,真怕人看不明白?”
许时漾淡定反问:“不知四叔有没有听过一句俗语,得了便宜还卖乖?”
“……许时漾,谁给你的资格在我面前这样说话?没有家教又粗鲁无礼!”周启阳黑了脸,倍感晦气。
他以为能在许时漾面前大肆嘲讽,打压她,却把自己的那些真实心思暴露了个彻底,于是有些恼羞成怒。
“四叔不必动怒,我指的是心有不轨之人,你为何生气?”
许时漾仍然态度轻松,也不怕他威胁欺负,反正她明天就回京市了,他还能拿她怎么样?
何况许时漾如今行事谨慎,只要没露出什么把柄给别人抓住,也不怕任何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