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留良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被逼到这种地步。
沈秋的天地大同棋路,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每当他以为自己找到了破绽,准备发动反击时,沈秋总能以匪夷所思的角度落子,化解他的攻势,甚至反过来利用他的棋子,扩大自己的优势。
“太可怕了。”
谢留良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着,每一步都落入了沈秋的陷阱。
反观沈秋,仿佛根本没有把这场赌局放在心上。
他时不时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香茗,但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棋盘。
谢留良稳扎稳打,步步为营,试图用“金之刚毅”构筑铜墙铁壁,将沈秋那诡异的天元之子困死在棋盘中央。
然而,沈秋的棋路却像泥鳅一样滑不溜手,每当谢留良以为自己快要成功的时候,沈秋总能找到刁钻的角度,看似随意地落下一子,却又总能化解危机,甚至反过来吞噬谢留良的棋子,将其化为己用。
“这棋法,到底是什么路数?”
谢留良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学棋多年,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难缠的对手。
“五行生克棋法,妙就妙在以不变应万变。”
一旁的李心诚,眼冒精光,心道:“留良啊,你太拘泥于招式,忘了棋道的本质在于‘变’啊。”
谢留良并不知李心诚所想,反而放弃了原先稳扎稳打的策略,开始主动出击,试图用灵活多变的棋路,来扰乱沈秋的节奏。
一时间,棋盘上风云变幻,黑白两子你争我夺,杀得难解难分。
沈秋看似漫不经心地落下一子,却正正好好地落在谢留良“木之灵动”的必经之路上。
谢留良见状,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这步棋要是走下去,自己的“木之灵动”就会被彻底断送,陷入被动局面。
“好毒辣的一手!”
李心诚忍不住赞叹道:“这小子看似随意落子,实则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而且他对时机的把握简直妙到毫巅,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谢留良苦苦思索了许久,却始终找不到破解之法。
最终,他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投子认输。
“是在下输了。”
谢留良长叹一声,眼中满是钦佩,“沈兄的棋艺,真是令在下大开眼界。”
沈秋哈哈一笑,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不紧不慢地说道:“承让承让,谢兄的棋艺也相当不错。”
“沈兄过奖了。”
谢留良苦笑道:“我那点微末伎俩,在沈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不知这位小友师承何人,可否跟老夫也下两局?”
这时,李心诚见自己的大弟子落败,一阵沉默后,上前两步说道。
见自己的老师开口,谢留良便退到一旁,没有再开口。
“老爷子,你这是想替他找回场子?”
沈秋似笑非笑地看着李心诚,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小友说笑了。”
李心诚捋了捋胡须,脸上带着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老夫只是见小友棋艺不凡,心生好奇,想与小友切磋一二罢了。”
“这样啊,那老爷子你都这么说了,小子要是再推辞,就显得不识抬举了。”
见此,沈秋爽快地答应下来,“不过咱们可得先说好规矩,下三局如何?”
“而且,谁输了就给对方一万两黄金,您看怎么样?”
周围的人听到沈秋的话,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万两黄金!
玩这么大吗?
“好,就依小友所言,三局分胜负,谁输了就留下一万两黄金。”
李心诚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心想这小子有些贪钱,不过倒是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