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崔娇月只咬着唇边,一声不吭,忍下了疼意。她惹恼了宋长霖,心底闪过一丝害怕,但她更觉得心累,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装多久。
每每与他亲近时,崔娇月都感到罪恶,她每日在佛前诵经,不仅是为了宋老夫人祈福,更是在赎罪,她不该在两个男人之间徘徊,哪怕是被逼迫的。若她真的贞洁,就该以死明志。可她怕死,她不甘心,凭什么因着宋长霖那低微的喜欢,她就要去死呢?
“好好好。你记着今日的话。”莫名燃起的愤怒如杂草般迅速在宋长霖的心间疯长,但凡崔娇月愿意说上两句好话,他都不会与她计较,可她呢?“从今日起,我只是宋家二公子。往后,可别喊错了人。”
这是对她的惩罚,原是打定了主意要好好待她,甚至还特意托了母亲为他说亲选人,桩桩件件,他皆是费了心思为她铺路,可现在倒好。
身前的人,猛然往后退了两步。压迫感瞬间消失,可空气中弥散的寒意还在。
崔娇月清楚的认识到,她真的惹怒了宋长霖。至于后果,她来不及想。但以男子的傲慢而言,应当不会在理她才是。
正想着,宋长霖冷哼了一声,转身抬脚就走。
“哎,宋二?这就走了?”
刚走了两步,陆恒墨牵着马回来了,马上坐着柳桃。
宋长霖连看都未曾看他们一眼,飞身上马,就疾驰而去。
陆恒墨摸着脑袋,一脸的莫名其妙,在见到崔娇月后,问了句:“崔姑娘,这宋二咋了?”
崔娇月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面上的表情,只浅笑着摇了下头,“我也不知,许是有急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