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霖听着她们一来二去的对话,已是失了些耐心,只得暗中扯了一下宋老夫人的袖子。宋老夫人感到袖子一紧,少年郎实在是没耐性,女子的终身大事,哪里是一两句就能说清的。别说家世为人,最重要的是,自然是得你情我愿。
因着上次惹恼了崔娇月,宋长霖曾试着偷摸夜里去石榴小院看看她,谁承想那只小黄狗实在机灵,他人刚上墙,就听得一阵狗叫,打乱了他的阵脚,只得悻悻而归。
白日里,他差残荷多次给崔娇月送了祛疤的药膏、燕窝鱼翅、灵芝人参,可每一样都被退了回来。残荷在知道崔娇月因着二公子被人挟持后,倒也没多想,只觉得是宋长霖担心崔姑娘的伤势,毕竟是无恙之灾。
一次次地退回,又见不到人。宋长霖夜夜难眠,他第一次因一个女子憎恶的眼神,而日夜难安,或许自己真伤了她的心?
“若是一个女子原本喜欢一个男子,但最近这女子似乎不怎么喜欢他了。你觉得,原因何在呢?”宋长霖思索了半日,突然问了卫安一个问题。
卫安摸着脑袋,想到了最近看的话本子,回道:“或许,是觉得那人不喜欢自己,没了念想吧。”
宋长霖被这话,一语击中!
是了,他确定崔娇月喜欢自己。只若是换做他,一直喜欢一个人,却迟迟得不到回应,应当也会失望。且宋长霖仔细想了想,如今他公务繁忙,在宋府的时间怕是不长了,总得给她留一颗定心丸才是。
“祖母,我想纳妾。”宋长霖难得一大早来给宋老夫人请安。
宋老夫人睡眼惺忪,听了他一句话,立马清醒了,“你要纳妾?纳谁?”
“四姨母身边的那位表姑娘。”宋长霖望向宋老夫人,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此话一出,不光是宋老夫人,就连一旁的喜娟都傻了眼!这崔姑娘不是早就和六郎定下亲事了吗?如何又与二公子有了牵连?
“可是她,与你发生了什么?”宋老夫人支支吾吾,就差说出那句“可是她勾引你?”。可一想到崔娇月,宋老夫人又觉得不应当,这才转了下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