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娇月。”宋长霖万万没想到,一个女郎竟然能写出这般狗爬的字,比起六岁的孩子都不如。如此,怎么去教导他们的孩子?
若是残荷听到了宋长霖这句话,必然觉得离谱,崔姑娘何时要给公子生孩子了?可惜,此刻的残荷一概不知,只觉得这崔姑娘对弟弟真好,这样的字都愿帮着九郎抄书,不怕被人笑话。
“崔姑娘未曾上过什么学,怕是鲜少有学字练字的机会。”残荷收拾好了书房,随口回了一句,就出去了。
宋长霖来来回回地翻着纸张,用得是最最最普通的麻黄纸,好几处的墨迹都晕开了,她在府中既要看人脸色过活,连张好纸都用不起,怕是过得比他想象的还要艰难。
卫安得了传唤,进了院子。
只听得了宋长霖吩咐了一声:“去库房内取些上好的纸张、笔墨来,将这本字帖也一道送去给崔姑娘。”
卫安不知为何要给崔姑娘送这些东西,或许是借着崔姑娘的手给宋六郎、宋九郎?也对,都是一个府里的,公子这几日只给四房的两位公子开小灶,此时再多些东西,怕是要被人说了。他答应了一声,回头抱住一堆东西去了石榴小院。
崔娇月茫然地看着送来的一箱子上等的宣纸和笔墨,问道:“这是做什么?”
卫安悄悄上前,提醒了一句:“公子特意送的,让两位公子多练练字。”
崔娇月这才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她还以为是宋长霖见她字丑,硬是要让她练字呢!看来,是她多想了。
晨光初破晓,陆府的府邸内外早已张灯结彩,彩色绸高挂,金线绣制的祝词随风轻扬,与满园的春花交相辉映,更显尊贵不凡,华贵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