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差点儿忘了呼吸。他与她,离得太近了。
此人,好危险。
崔娇月的脑海中里,突然就出现了这句话。
宋长霖一瞬抽离,松开了她的掌心。
崔娇月未曾来得及多想,对面的人已是正襟危坐,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顺手为之,全无他意。纵然崔娇月有所猜忌不明,可宋长霖已离她半身远,若她再说些什么,倒是显得她自作多情了。
收回手,崔娇月将刚才被握住的掌心藏进了衣袖里,不着痕迹地蹭在袖衫上擦了擦,她不喜那一丝的粘稠感。“多宋二公子。”
“你似乎,常与我道谢?”宋长霖将她的小动作收之眼底,就连袖下的微动都看见了。
“夫子曰:君子互助,方为上人。”她是受了宋长霖的帮助,可按道理说,自己也曾帮了他。崔娇月怕他贵人多忘事,提醒了一句,“二公子帮了我许多次,我甚是感激,自当说一声谢。”
“若是六郎与九郎帮了你,你也会这般道谢吗?”审视的目光扫在她身上,宋长霖发觉她每次与自己作答,皆是一副旁观者的心境,好似这事即便不是他来做,换成另一个人,都能得到同样的待遇。
只一点,崔娇月与四房那两兄弟的关系实属亲密,不仅同乘一架,也不曾见她有过避嫌之举。宋长霖想到那日她驾轻就熟地搭上了宋六郎的胳膊,心中就莫名有些堵得慌。
听了他的这一声问,崔娇月顿时觉得这宋二郎莫非真有什么大病?无缘无故提起六郎与九郎做什么?她尊四夫人为姨母,自然与四房的人亲近,可亲近归亲近,若是他们帮了自己,该道谢仍旧要谢,该有的礼数更不能缺,否则那就是她不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