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吧台朦胧的灯光下，五条悟和七海建人看着聚光灯照耀下的人，那样漂亮的玫瑰色灯光，从上而下的笼罩着安静坐在那里唱歌的人。
出云粹穿着白色的露肩薄毛衣，被白色和玫瑰色映衬着，干净又瑰丽。
“她不发疯的时候还挺正常的。”说完，七海建人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废话。
但是，五条悟却没有反驳，也没有嘲笑他，而是嗯了一声。
他有些意外的看向五条悟，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五条悟那线条优越的侧脸。
五条悟坐在同款高脚凳上，后背倚着吧台，双臂随意的搭在上面，整个人透出一种惬意的闲适。
他似乎真的只是一个合格的听众，放下一切，在音乐响起的那一刻，全神贯注。
但这个样子，又很不像五条悟一直以来对外表现出来的形象，他明明是一个绝大多数时候都很令人无语的存在，明明那么的顽劣，那么的不正经，明明行为幼稚到不匹配他现在的年龄。
五条悟不知道七海建人在心里怎么想他，他那双湛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台上的人，脸上有着浑然不觉的温柔笑意。
那个总是跟从疯人院里逃出来似的家伙，在那个女人注意不到的地方，如此安静地注视着她。
这一刻，他似乎是看不到别的人，也听不到别人的声音，世界一片昏暗，唯一的亮色是那个简易舞台上放照下来的灯光，以及被那一束灯光所所包围的女人。
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只被那一个人吸引。
五条悟，他居然有这种时候。
真是罕见啊。
七海建人心情复杂，他突然发现，原来当年五条悟所说的喜欢是真的，即便是现在开玩笑一般的黏着那个女人，半真半假的跟她说着暧昧的话，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包裹着玩笑的真情流露。
他，喜欢她，不是假装，是真的。
“……
时光把你的心交给了我，
我爱过你，
像一千年那么久，
我将继续爱你，
比一千年更久远。”
舞台上的人面带微笑，安静歌唱，她明明连眼神都没有给到他们，这边的两个人却被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做咒术师越久，人情就越冷漠，因为见识的丑陋够多，见识的死亡够多。
人都有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在觉得这件事对自己是伤害的时候，会自动的记忆成需要屏蔽，久而久之，就会形成一层名为自私冷漠的外壳。
可是，咒术师也是人，而一个人一旦屏蔽掉了感情，那跟机器根本就没有分别。
“真稀奇啊，”
“嗯？”五条悟没懂七海建人在说什么，疑惑地转头去问他，“你说什么很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