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杂草都有意义,那么他的意义呢?
五条悟已经成长到不需要有人站在身边的地步,他已经不需要自己了。
现在,听着出云粹说,如果他们站在同一战线,所有的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这怎么可能,五条悟,他不需要他。
见夏油杰不吭声,出云粹扭头看着他。
感受投射到自己脸上的目光,夏油杰也转动脖子看向她,就看到她笑了一下,有点可爱的说:“如果有一天你们真的打起来了,那就不要告诉我,或者,趁我不在的时候,别让看到。”
夏油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没说话,但他点了点头。
“不过,”出云粹不太乐观的叹了口气,她说:“会死的,杰。”
【会死的】
夏油杰反复在心里默念着这三个字,隐约又觉得不甚在乎。
这个世界已经无法让他真心的笑出来了,不如搏一搏,或许能找到让他好受些的趣事。
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多年来的筹划都已妥当,这一次,他想要跟神明赌一把。
早上八点钟的时候,夏油杰的手机铃声响了,出云粹从沙发上睁开眼睛,看到他压低声音在窗边接电话。
电话应该是他那位叫菅田真奈美的小姐打来,夏油杰告诉她,他在自己这里,但紧接着他又用十分温柔的声音笑着哄她。
“你不要胡说八道,也不要胡思乱想,没有做你说的那些事情,你们先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去。”
电话挂断后,夏油杰一转身就看到了揉着眼睛从沙发上坐起来的出云粹。
外面的天色已经很亮了,透过水蓝色的纱幔窗帘照进来,将窗户附近的区域照的很亮。
“把你吵醒了?”
出云粹掩着嘴巴打个哈欠,问他:“你要回去了?”
夏油杰点点头,“菅田小姐拉来了一个比较有钱的猴子。”
出云粹摆摆手,“知道了,快去吧。”
夏油杰没有直接出门,而是回到沙发旁边,将昨晚没来及收拾的玻璃杯以及空酒瓶一起收拾走了。
他向来是个细心的男人,只要他来,从来不会只知道喝酒不做善后工作。
出云粹摆出长辈的架势,也从来不会说什么放着我来这种话,她跟那些传统的霓虹女性不太一样,巴不得有个人给她做家务。
等夏油杰甩甩手上的水迹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出云粹正裹着毛毯在沙发上睡回笼觉。
“老师,”夏油杰走过来轻轻地拍拍她的背,“起来回房间睡吧,睡沙发腰和肩颈会不舒服的。”
出云粹没理他,小狗似的拧了拧身子将毛毯裹紧了一些,以示拒绝。
夏油杰笑了笑,然后在她背后跪坐下来,他的声音很温和,在这个宁静的早上来听也不觉得刺耳和讨厌。
“如果不听话的话,我可是会把你抱去卧室的。”
出云粹终于不堪其扰,闭着眼睛闷声闷气的轻斥他,“你敢!”
“所以,你乖乖听话不好吗?”
“……”出云粹装死,又没声了。
素净的脸上没有乱七八糟的颜色,乱蓬蓬的红色卷发像小狗那久不打理的毛,这样糟糕的比喻因为这张漂亮的脸孔而不觉得邋遢,反而有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