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沈逐安没回头，只是好像嗓子不舒服一般咳了一声。
林念遥挑眉。
“你在害羞？”
“怎么可能？”
沈大将军头也不回。
“那你让我看看你的脸。”
“有什么好看的，昨晚你怎么不一直看着呢？”
“…”
果然是色鬼，什么都能扯到这种话题上来…
到了奶奶的坟前，周围已经长满了杂草，林念遥掏出提前准备好的小刀开始清理，花费了半个小时，被杂草掩盖的墓碑露出了真容，他用湿巾尝试了一下，便在坟前跪了下来。
抽出三柱香点燃，再拿纸钱跟元宝，林念遥沉默的做着手头上的事，一声不吭。
“不说点什么吗？”
沈逐安道。
林念遥点火的手一顿。
“都不在了，跟谁说？”
“你知道。”
“当然，跟你接触久了，多少能感觉到阴气的存在，也能看到魂灵，一来这我就四处寻找，没有我奶奶的身影。”
而且都十年了，若还不走的话，也大抵度过了混沌期，成为了那些被执念驱使的恶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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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庆幸奶奶没变成这样，也没因为牵挂他，而在阳世中苦苦煎熬。
就是吧，虽然已知这个结果，但知道真的见不着的时候，还是难免失望。
林念遥被拥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里。
“我可以让伏奎去查一下你奶奶现在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也就是投胎去了哪里。
林念遥摇摇头。
“既然已经投胎了，就不是我奶奶了，我怀念的也不过是记忆里的她。”
他抬眸看向沈逐安。
“往后的每一年我还是会过来祭拜，只要我没忘了她，她就还在。”
额间落下一个冰凉却柔软的吻，林念遥唇边勾起一个极小的弧度。
“沈逐安，你有怨吗，你会不会怪最爱的人不等你？”
沈逐安没有回话，林念遥直起身子，抱住了与他一同跪下的大鬼。
“是我的话，我不怨，我只怕他等我的路上受苦。”
话音刚落，腰间瞬间缠上一双有力的臂膀，沈逐安发狠了似的搂住他。
不知抱了多久，林念遥忽然瞥见在某个小角落里，有个小孩正盯着他们看，下意识的便要推开沈逐安，不过他随即反应过来，小孩应该看不到沈逐安才对，顶多觉得他莫名其妙的保持一个诡异的姿势很久。
然小孩走了过来，指着他道：
“你们亲亲，羞羞脸。”
林念遥的脸轰的一下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