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南边的人,欺负你年纪小,不理睬你,你尽管写信来。”
贾钰扯下小惜春抓紧自己衣摆的手,拍了拍头,对贾珍道:“珍大哥尽管放心,我会好好的。”
直到贾钰渐渐消失在远处,众人才堪堪散去...
一旁代儒老太爷叹了口气也回去了。
.............
贾钰马车里,三人默默相对,林红玉受林之孝家的影响,非必要不说话。
五儿年纪尚小,被塞进马车里,除了有些畏惧的捏捏手,也不敢说话。
贾钰也沉默不语,原本以为自家娘是早把林之孝和柳嫂子拉拢到位了,这才放心把两人安排到自己身边。
没想到,居然是强行按牛头吃草,看这架势竟然没有一人是愿意的,言语中透露出来,好像不仅不是被拉拢了,还一直试图在两房中保持中立。
不得不说,邢夫人这招还真狠....
任凭旁人怎么拉拢,你闺女在我儿子手上,又能奈之若何。
马车外声音传来,“二爷有人拦车...”
说话的正是贾钰的伴随,赵来义。
“拦车就把他丢一边去,还用问我?”
贾钰说得理直气壮,理所应当,熟练非常,这让一旁的林红玉眼睛跳了跳...
听了贾钰这话,王禀忠立马插起了腰:“我就说把他丢出去吧,你还非来打扰二爷,不就是个老头吗,还拿着本书,装给谁看?”
贾钰佛开轿帘:“拿书的老头?”
说着在两人不解的目光下,直接从轿窗里钻了出来。
“这个老贼,他在哪里...”
.....
原本熙攘的官道上,现在空旷无声,帆山先生摸着自己的胡子对贾钰笑,正如那日王府迎亲时。
原本怒气冲冲的贾钰见到帆山先生身旁横跨绣春刀的侍卫时停住了,这特么实在太像宫廷内卫了。
贾钰变得礼貌了起来。
“小子贾钰见过先生,不知先生为何在这里出面,难不成也被贾钰一样被贬出京城了?”
帆山先手摸胡子的手顿了顿,笑道:“你这小儿,如今如何,可还敢肆意口出恶言不...”
贾钰道:“难不成先生竟是专门来人前显圣,特意出气的?”
“先生,其实小生没这么要面子的,先生若早言及与圣上的关系,我一早儿准给您跪了。”
“孺子可教也,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我这里有两封信,一封由你交由国子监祭酒李守中。”
“一封是叙旧信,你交由你姑父林如海。”
贾钰道:“先生何不亲自转交,反而交个幼稚小童,若有闪失岂不误了大事。”
帆山先生大笑道:“你这小儿,莫要太高看自己,能交给你办什么大事。不过简简单单两封叙旧信。”
贾钰眼神闪了闪,若真是单纯的叙旧,并无暗言,那确实不好交由奴才带去,贾钰最为恰当。
回到马车上,贾钰对着信仔细研究了一番。
简简单单的两封信,上面既没有羽毛也没有红封,只是一层普通的黏水封着。
贾钰轻轻一揭就揭开了,贾钰如今太小了,若想办成什么事,就必须提前很久布局。
所以及时的信息对他来说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