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公公眉开眼笑的道:“多谢公子,替皇上好好办差,是老奴分内的事。不知道,进贡的西瓜准备的怎么样了?”
“哎!——”李蘅一声长叹,郭公公脸色不由的一变,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不由的急切问道:“怎么?有问题。”
李蘅道:“不瞒公公说,本来我已经准备好近千斤西瓜,成熟在即,公公一来就可以拉走。可是...”
“可是什么?”郭公公急问道
李蘅道:“本相县丞张远,得知我会种西瓜,想要谋夺我种植秘法。五日前,父子二人构陷我杀人,在没有逮捕公文的情况下,将我抓捕入狱。然后闯入我家,打砸抢夺秘法。在抢夺未果之后,冲入种植贡品的田园中,毁坏瓜田,幸尔家中家丁奋起反抗。但是瓜田已被破坏一小半,成熟的西瓜多被砸烂。”
“什么!”郭公公尖细的嗓子高声叫道:“无法无天!无法无天,小小县丞如此猖狂,简直大胆包天,目无法纪。竟敢破坏贡品,死罪啊,死罪!”
也不知道郭公公愤怒的原因,究竟是因为对方无法无天,还是因为破坏了贡品。
当然是因为破坏了贡品,无法无天和他有啥关系?京城里无法无天的权贵多了,他操那心。但是破坏贡品就不一样了,尤其是这趟差还是他在办。皇上不会因为贡品被人破坏就对他没看法,出去办个差,运个贡品,贡品都能让人给坏了,你这办差能力不行啊!
一想到这,郭公公就眼睛冒火,如果现在张远,王恒一家在他面前,他能把人给撕了。
“公公随我来!”
带着郭公公来到后院瓜田,打开篱笆,郭公公举目一望,就看到三分之一左右的瓜田,被人连根拔起,经过几日曝晒,藤蔓干枯。打碎的西瓜,满地都是,有的烂的都招苍蝇了。
“这是被他们破坏的瓜田!”李蘅道:“因为是贡品,我不敢擅自打扫,等待公公来做主!”
郭公公最后一点侥幸心理也没有了,眼中怒火已经可以烧天了。看着剩下的瓜田,西瓜尚且半大不熟,自己这趟算是白跑了。
想到这,郭公公更是怒火中烧啊!
李蘅并不知道,他的西瓜献上去,按照正常的流程,没这么快成为贡品。尤其是他提出的那种奇特的要求。
但是,恰好,西瓜献上去的那两天。太后厌食不已,不肯进食。正在皇上心焦不已的时候,李蘅献上的西瓜因为卖相极佳,看着就有人让人口水生津的感觉,被太后相中。试着吃了一片,就再也停不下来。每日饭前饭后的必吃上几片,才肯吃饭。
这可喜坏了当今皇上。同时,李蘅的西瓜也深得皇后和几位皇妃贵妃的喜欢,每日吃点冰镇西瓜,是她们最大的乐趣。
于是乎,拉去当样品的几百斤西瓜,没五天就去了大半。所以郭公公就被连夜派来传旨,因为过不了几天太后和后宫娘娘们就要断了西瓜的供应了。
尤其是太后,现在不吃两片西瓜,吃不下饭,这怎么了得。
所以郭公公说李蘅成了皇上都记住名字的红人,可是一点都不假。不止是皇上,太后、皇后都知道了岳州古阳县有个秀才李蘅,会种极好吃的西瓜。
而郭公公,此次火急火燎的赶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迅速的督促李蘅运一批西瓜送往京城。结果刚一到这,就是当头一棒。他可以想象,太后和后宫娘娘们被断了西瓜之后,会是什么情景?尤其是,万一没了西瓜,太后再厌食不膳。估计皇上就会发怒,就算明知不是他的过错,也难免迁怒,认为他办事不利。以后自己的前途堪忧啊!
郭公公怒道:“如此狂徒,古阳县令是干什么吃的?”
李蘅忙道:“公公息怒,古阳县令武通乃是家师,此事上自然是向着我的。但是无奈,当时我这贡品的名还没下来。而且对方是县丞,从七品,家师就算想治对方的罪,也要报府衙批准啊!”
郭公公一想也是如此,李蘅继续道:“而且幸好,老师早有预料,允许我先行扩充了50名家丁,否则的话,后果更不堪设想,只怕是这片瓜地将全不保了。”
“有理!来人啊!”郭公公怒喝:“跟我前往古阳县,捉拿那大胆狂徒,破坏贡品的古阳县丞。”
随行的侍卫,忙一声大喝:“是!”。他们也憋着气呢,若是差事办砸了,他们搞不好也被牵连。本来是一趟美差,能好吃好喝,还有李蘅让人塞了二三十两银子,多好啊!都是这个古阳县丞,给自己添堵,可恶至极。
“李公子,且随我走!”郭公公道:“老奴带你去讨回公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