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借着鸡毛当令箭的感觉,让他隐隐满意。
江尚坤自知有错,便打算大事化了:“念荣,你一场来到。”
“为什么不通知一声啊,也好让我来接你,为你接风洗尘啊。”
“不要那么惺惺作态!”江念荣非但不顾及江尚坤的好意,反而对兄长指了指,:
“江尚坤,要不是你,把我们祖宅败光了,你怎么面对我们江家先祖?”
“还有,你身为江家之主,怎么当这个家的?任由你的儿子偷走地契,然后江家辛辛苦苦积攒下的家业,转手卖掉?”
江尚坤脸上虽然不快,但是被江念荣说中了痛处,他也无法反驳。
江念荣身后,一个中年人快步走出。
江秋平,江念荣之子,连江姗姗等人,也要称呼一声堂叔。
他对江家之主的位置,也是觊觎许久。
即使江秋平自问当不上江家之主,他也愿意寻找机会,趁机让江念荣得到这一切。
就连江秋平都知道,江家之主,不止可以呼风唤雨,还可以号令众人,如今又开了新公司,若是能够趁机夺取这位置,说不定,新公司都能得到手。
可谓空手套白狼。
江秋平也跟着道:“我爸说得对,你们连家业都保不住,这时还打算发展什么公司事业,还是免谈为好。”
“还打算设宴招待盛会,别做梦了!”
“公司归公司,大宅归大宅,这两件事,怎么可以混为一谈?”江慕蓉站了起来。
江慕蓉听不惯江念荣等人以势欺人,反驳了:
“更因为公司的开张,迫在眉睫,我们也要以公司为重的,怎么可以听你们的?”
“况且,你们在外省发展,多年来也未曾插足我们的发展,我们仅仅是丢失了地契,又不是赎不回来,这也可以弥补的。”
江念荣瞬间恼怒:“没大没小!”
“江尚坤,你看看你是怎么约束晚辈的?连她都如此无礼。”
“怪不得连大宅都保不住,还是有原因的。”
江尚坤打了一个眼色,让江慕蓉不要说话。
可是江慕蓉却认为自己没有说错,这些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眷,平时连家族建设都没有做到,凭什么要在这会指指点点?
江尚坤顿了顿声,道:“当掉地契,我自知对不起江家的列祖列宗,但是这时已经既成事实,我还能怎么挽回?”
“念荣,我知道你一向对我有所不敬,这一点无妨,但是你要知道,我可是你的兄长,凡事你应该跟我商量,而不是此时此刻,在这里大放厥词。”
“你眼里还有我的存在吗?”
江念荣眼神犀利,话语毒辣:“当我的兄长,你不配。”
“别的兄长都知道带领族人开拓生意,可你在江城几十年,毫无作为,甚至把咱们父亲交给我们的大宅,也都因此丢失,你固然没有资格,再继续担任家主之位。”
说到这里,一直没有说话的林阳,眼神划过一道异样的光芒。
江尚坤紧绷着拳头:“念荣,你实话实说,你想干什么!”
江念荣咄咄逼人,毫不客气:“把家主之位交出来,重新再由族人挑选,选上一个合适的人来当家主!”
“不可能。”江尚坤立马拒绝:“兄长为尊,我也是听从传统,这才当上了江氏家主,这是家族一向的传统,你怎么可以那么逆反。置家族的命令而不顾?”
“原因就在于,你没有资格再继续担任下去。”江念荣也不客气,针锋相对:
“你德不配位,拱手交出家主之位,那是理所应当!”
新公司的会议室,顿时火药味十足,两边都有一触即发的态势。
江念荣这次声势不大,却道理十足,他在外省经营多年,这次带来也有一批保镖,连同不怀好意的江秋平,气势逼人,大有争抢江家之主的念头。
唯独江家一众亲眷,虽然人数众多,可在不怒自威的江念荣面前,他们却连话都不敢说。
“好了,逼得那么紧,多少也要让人喘口气吧。”林阳从容地站了起来。
一旁的江秋平,这时候的眼眸眯成了一条缝,抬头便对视着林阳。
显然,这种眼神充满着冷漠和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