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径直来到二楼中心,一路上的门只有这间不同,古老的藤蔓缠绕在把手上——门是开的。
他略带嫌弃的用脚尖踢开门,但在抬头看见里面花架前有人坐着时僵在原地。那“人”一百八十度转头看向温玉,手上画笔不停。
“你来做什么?”
是很温柔的声音。
“我来看看您”
温玉礼貌的停在门口,刚才那一秒的窒息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来看我?我认识你吗?”
女人转过了身体,她看着温玉笑着。
“夫人您忘了?我们曾在一场舞会上见过,当时我还是去端酒的呢。”
温玉紧握着拳,他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有没有参加过舞会之类,但古堡内部的装饰很显然是欧洲,欧洲人喜欢聚会。
“是吗?可能是我参加太多了,记不清了吧。”
见女人没有再问,温玉暗松口气。
“夫人,那幅画画的是奥利克斯先生吗?”温玉看向房间正中央挂着的油画,那是唯一一幅正常的画卷,正常到毫无一丝违和。
“是的,进来看看吧”
女人见他感兴趣做出邀请。
温玉走进画室站在离女人三米距离,这个角度可以清楚看见转过身的女人在画什么。
比着的是一幅合照,只不过画上的和照片上的女人都不是眼前这个人,而右边站着的却是奥利克斯。
“索玛莎夫人,她是谁?”
眼前人沾取颜料的手猛然停住随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重新书画。
“我不是索玛莎,她才是”
“您不是奥利克斯先生的夫人吗?”
“是,但我不是索玛莎”
温玉若有所思。
“那她叫什么?”
“索玛莎·奥克里尼”
看来,这就是奥利克斯的第一任妻子了,照片上那写在女人旁歪七扭八的法语依稀辨认出是Premieramour。
“那您呢?”
许是眼前人说话太过柔和,温玉也不由放缓了声音。
“我啊……是他第七任了……”
“我不想做索玛莎……”
“我有自己的名字……”
“你帮帮我,你帮帮我好不好……”
女人祈求似的眼神看向温言,她的身后是张牙舞爪的藤蔓,片刻房间里便被藤蔓侵蚀。
温玉也被牢牢捆在原地。
“告诉我,你叫什么?”
女人不在呆呆的看着窗外,可缠绕在温玉身上的藤蔓却越绕越紧。
他想弯腰来缓解但猛的被拽到半空中。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哪里还需要你帮我!”
……。
藤蔓已经缠绕在脖颈上。
“咳……我……帮,放…放开”
一切恢复入常,只有温玉带着一身红痕摔在地上。
【玩家神语,触发主线任务二,恭喜】
【玩家祭祀,触发主线任务一,恭喜】
【游戏愉快,愿你们都能在梦境中团圆~】
温玉逃似的离开二楼同一众好不容易才管家手里逃生的人装了个正着。边上还站着黎苏和祭祀,显然刚才的通报副本玩家都可以听到,聚在这里也是为了商量任务。
现在看着这个一身狼狈,白短袖未曾包裹住的胳膊和脖颈上满是红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