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和郝强不同,林老汉并没任由妻子的粉拳砸在自己身上,而是在妻子的手落下的一瞬间,用自己的大手将其包裹在内。
老人干农活的手手背早已被褶皱和老人斑侵占,手心里也布满了老茧。摸上去刺刺拉拉的,可这正是这双手,托起了他们家几十年。
林母也没挣脱,只是小声催促道:“赶紧走吧,娃们都还没吃早饭呢。”
“哎哎,好好好。”林老汉连忙应下,拉着媳妇就走,至于女儿行李什么的,那不是女婿也在呢吗?
从火车站出来,三轮车已经等在那了。
车上,林老汉还自己搭了个简单的棚子,棚子是用布弄的,上面系着一串铃铛,风一吹呼呼响。
车里头也铺着柔软的褥子,还有个枕头,
你还别说,这配置看着在三轮车里那都是顶配。
郝强自然是不会让老丈人蹬车带自己的,这大冷天的。
扶着老太太上了车,他打车赶往面粉厂。
他这次去还帮李华生给他亲戚送了点东西,对方也回礼了,他顺便给李华生带了回来。
如今的李华生已经是李大主任了,拥有了自己独立的办公室还有个干事当秘书。
郝强一进面粉厂,就被他的干事带到了办公室。
人坐下,这茶也来了。
“尝尝,家里亲戚给带来的今年新茶,虽然比不上刚摘那会那么鲜,但味道还是很不错的,你要是喜欢,我让人给你送去。”
北方喝茶没有那边那么复杂文雅,主要也是茶的品种不同。
像是他们这边,喝绿茶的比较多,不需要太复杂的泡茶工具,只要一个玻璃杯足以。撒一把,倒上热水,第一泡倒掉,然后加热水就行了,一把茶叶能喝一天。
并非是简单的泡制方法就不好,信阳毛尖,这片来自大别山深处的绿叶,如同山中隐士,静静汲取着晨露和山泉,等待着在春天的某个清晨,被轻柔的手指摘下。
它的生命从种植的那一刻起,便与自然紧紧相连——信阳的气候温润,云雾缭绕,那片片茶叶仿佛在吸收着天地的灵气。
温水入杯,茶叶随即在水中舞动,缓缓舒展,仿佛在展示一场静谧的生命之舞。杯中的水渐渐染上浅绿,宛若清晨的薄雾。此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独特的清香,那是大别山的栗香,混合着茶叶自身的芬芳,如同山中林间的清风,令人心旷神怡。
茶汤入口,清澈甘甜,仿佛大自然的精华融入其中。初尝如山泉般甘洌,继而是那抹独特的栗香在唇齿间久久萦绕,茶汤细腻柔滑,带着丝丝的回甘,令人陶醉。
“好茶!”郝强抿了一大口,由衷的赞叹道。
“那回头我就叫人给你送去。”李华生笑道。
郝强摆摆手婉拒:“不用那么麻烦,我快开业了,等开业了你来给我捎来就行。”
“没问题,我一定带人去捧场。”李华生笑呵呵道。
两人又寒暄了一会儿,郝强正要离开,这时,他的干事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跑了过来,满脸焦急。
“怎么了?”李华生问。
干事没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看了眼郝强。
郝强一愣,以为是自己在这里影响对方说什么机密了,忙转身就要走,就在这时,干事伸手拦住了他,“那个,有件事可能需要郝哥帮忙。”
此话一出,李华生也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