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站起身来,他知道宇文鹊山是在试探他。
他心中冷笑,“是,太子殿下。”
“我住长江头。”
宋墨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
营帐中的喧闹声渐渐小了下来,众人都看向宋墨。
“君住长江尾。”
宋墨继续吟诵,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宇文鹊山皱了皱眉:“宋墨,你这诗是什么意思?”
宋墨没有理会他,继续念道:“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匈奴的将领们面面相觑,他们匈奴一生好战,基本不会像宇文卓一般学习诗词,但却被宋墨的气势所震慑。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宋墨的声音微微颤抖,他想起了大炎,想起了沈清秋和李畅,想起了那些和他并肩作战的兄弟们。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宋墨吟诵完最后一句,眼中闪着泪花。
他知道,此刻他虽在匈奴营地,但他的心永远和大炎在一起。
他用这首《卜算子·我住长江头》,向大炎倾诉着自己的忠诚与思念,也在这充满敌意的环境中,坚守着自己的信念。
吟诗作罢,将领们对宋墨所吟之诗拍手称好,笑声与喝彩声交织。
然而,宇文鹊山却眉头紧皱,他眼中闪过一丝疑虑,猛地一拍桌子,营帐内瞬间安静下来。
“宋墨,你这诗中‘江头’‘江尾’,莫不是暗指你对大炎仍有心思?”
宇文鹊山目光如电,直直地盯着宋墨。
宋墨心中一紧,但面上依旧镇定自若,他从容地说道:“太子殿下误会了。这诗是我对匈奴的心意,我既已选择追随殿下,便是将心付于匈奴。‘江头’是我,‘江尾’是殿下您,我对殿下的忠心,就如同这江水长流不息,我渴望能与殿下共饮胜利之水,共创匈奴辉煌。”
宇文鹊山盯着宋墨看了许久,那审视的目光仿佛要将宋墨看穿,最终他哈哈大笑起来:“好!宋墨,本太子相信你。”
次日,云州城内。
宋墨“叛国”的消息如同野火般迅速蔓延,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纷纷。
“宋大人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啊?”一位老者摇头叹息。
“枉我们以前还那么敬重他,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一个年轻人愤愤地说道。
而此时,在暗处,有契丹细作将这个消息迅速传信回契丹。
信很快就送到了契丹四皇子耶律磊的手中。
耶律磊正在营帐内研究军情,看到信件内容后,不禁诧异道:“宋墨叛国?这怎么可能?他一直对大炎忠心耿耿,其中必有蹊跷。”
一旁的蓝水凑过来:“殿下,此事不管真假,对我们来说或许是个机会,至少之前承诺宋墨的事情,能就此作罢。”
耶律磊微微点头:“继续派人打探,若有消息,立刻来报。”
而宋墨也随着宇文鹊山回到匈奴。
为什么这么急?
因为宇文鹊山喜获能将,急于回匈奴邀功,借用宋墨,或许能巩固自己在匈奴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