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畅眉头微蹙,看着那张告示和周围的人群,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下大家都信了耶律磊被官府抓住,可这……不是真的。”
宋墨双手背在身后,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拍了拍李畅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这就是我们需要的结果。让他们去传,他们的话越多,谣言就会越真实。”
李畅显然有些不解,眉头再次紧锁:“可万一耶律磊的手下知道了情况,岂不是徒增麻烦?”
宋墨轻轻摇头,目光穿过人群,投向远方:“不,他们不会轻易现身。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让这场戏紧张刺激起来,让他们摸不清我们的底细。”
沉默片刻,李畅点点头,思想仍旧有些不定,但他还是决定信任宋墨。
他捏了捏拳头,脸上露出一副坚定的神情:“好,我会守在这里,若有异动立刻汇报。”
宋墨笑了,拍着李畅的肩,慢慢说:“相信我,李畅。”
……
在匈奴大营的一间宽敞的帐篷里,绣着暗纹的帷幔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舞动。
帐篷中央是一张低矮的桌子,上面摆放着几卷地图和一些马毛笔,周围是几个身披盔甲的将领正在倾听他们的太子,宇文鹊山的命令。
宇文鹊山坐在主座,他的神色如同夜晚的黑云,难以捉摸。
最近,他收到了关于契丹四皇子耶律磊被大炎官府抓捕的情报。
帐中几个将领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不敢多语。
“太子,关于耶律磊被捕之事,您看我们是否需要采取行动?”
一名身材魁梧的将领低声问道,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安。
宇文鹊山的眼中闪过一丝嘲弄,他靠回椅背,语气漫不经心:“行动?救一个连自己都护不好的蠢货吗?”
帐中的空气微微凝滞,四下变得寂静无声。
几名将领相互对视,不知该如何接话。
他们对耶律磊的看法和宇文鹊山一样,却断然不敢把这份不屑显露出来。
宇文鹊山继续道:“耶律磊被捕皆因他自己的愚蠢。敌人的城池他进不得,却也出不得,还不如留他在那自生自灭。”
一阵沉默后,一名年长的将领终于开口道:“太子英明,耶律磊既然是咎由自取,那我们就不必插手。但若大炎真要以此挑衅,不知我们……”
宇文鹊山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必继续:“我怀疑这情报本就有诈。那宋墨,果然如传言中那般精明狡诈。他既然能传出这种消息,就绝不会仅止于此。”
“那我们……是否要采取防备?”
将领小心翼翼地问。
“必要的防备自然不能少,但这也是一个机会。”
宇文鹊山嘴角浮现一丝志在必得的微笑,“我们且静观其变,看看大炎到底唱的是哪出戏。”
在将领们纷纷点头称是时,宇文鹊山回想着宋墨的传奇事迹——那位文理双全的学士,能在这纷乱的局势中推动如此波澜,似乎值得他更多的关注。
至于耶律磊,不救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