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问题问你。”
李畅抓紧他的手腕，静静道，“配合我的调查，我不会为难你。”
局势僵持片刻后，男子终于消了些劲道。
李畅将男子押到了一间灯火昏暗的小屋，木门在他身后沉重地关上，发出一声低沉的咔哒声。
屋内陈设简单，一个小桌，两只旧椅，一个角落里堆着的杂物堆散发着略微陈旧的气息。
“说，你到底是谁！”李畅打破了沉默，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人。
男子冷笑一声，满不在乎地开口：“我是谁很重要吗？重要的是你们的女帝有多么无能，一个傀儡罢了。”
似是被这一席话激怒，李畅暴喝一声：“大胆！你懂什么？”
他挥起鞭子，不断抽打着桌子，企图震慑眼前的人。
鞭子划破空气的声音在屋内回荡，隐隐的威胁感笼罩下来。
“我懂什么？”男子不屑地笑，声音中透着一丝疯狂。
“我不过是把那位高高在上的女帝说了个透彻，怎的？她不是无能无才吗？你们这些傻瓜还心甘情愿替她卖命？”
李畅的手微微抖了抖，他强忍怒火，冷静下来，压低声音：“你再不老实交代，就别怪我不客气。”
阴影中，男子的神情逐渐显露出痛苦。
嘴角抽搐着，却强自维持着最后的倔强：“痛快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李畅见他这般模样，连番抽打，却仍是没有逼得出更多的信息。
几番犹豫之下，心中越发焦躁，“你究竟想要什么？”
终于，男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惧意。
漫长的沉默之后，他咬了咬牙，勉强道：“好，我说……耶律磊，是他让我做的。”
听见这三个字，李畅内心猛地一震，瞬间明白这一串事件背后潜藏的复杂关系。
耶律磊，是契丹四皇子，跋扈而心思深沉的他为何会涉入此事？
种种疑问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李畅沉默地盯着那名男子，屋内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
他缓缓吸了口气，强迫自己保持冷静，然后再次开口，“耶律磊？契丹四皇子，他让你做什么？”
男子垂下眼帘，似乎是想避开李畅的目光，但最终还是开口：“他知道我因为赌博欠下了一大笔银子，就拿这个来威胁我。他说如果我不听他的，就会有人去找我家人的麻烦。”
李畅皱了皱眉，心中烦乱。他沉思片刻，“那你帮他干了什么事？”
男子犹豫了一下，眼神中满是无奈和痛苦，“他让我混入这座城市，打探大炎朝的军情。他说，只要事情办成，就会一笔勾销我所有的债。”
“这么说，他是在逼你出卖大炎。”
李畅冷冷地说，内心已是在计划如何向上禀报这个消息。
他知道，这已经不是他一个人能解决的问题。
男子抬起双眼，神情中透出几分绝望，“我根本就不想这样，但我的家人，我不能让他们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