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嫌命长了。”宋天临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夹杂着深深的怒意。
沉吟片刻,宋墨插话:“陛下,听他的话,那是在我回京后不久发生的事情。当时我们收到匈奴的消息,也就那时开始有了不对劲的感觉吧。”
“当我知道他们的匈奴人时,让我帮助他们时,我拒绝了,可他们却拿我的家人威胁于我,陛下,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沈清秋此时将手中的文书轻轻合拢,斩钉截铁地说道:“这都不是你做这些事情的理由,你当时可以找宋天临也可以找我,谁不能替你保下家人!”
她看向在场的众人,每一个字都极具分量,令人无从质疑。
就在这时,陈中书出声:“依我看,此事已明了。”
他转向沈清秋,微微欠身,补充道,“陛下,不知我们将何定夺?”
沈清秋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安安稳稳地说:“李茂勾结匈奴,罪不可赦,关进大牢,明日处决。”
她一字一句,说得斩钉截铁,让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下来。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太监匆匆而入,恭敬地跪在地上禀道:“启禀陛下,当今状元在殿外求见,他说是有关于安远侯的要事务禀报。”
沈清秋微微一怔,视线在众人间游走片刻,最后停在宋墨身上。
宋墨感受到她的目光,微微点了点头:“陛下,或许这是一个重要的机会,不妨让他上来。”
大殿内霎时静寂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沈清秋的身上。
随着那名太监一声报道,焦点毫无保留地落在了她和宋墨两人之间。
宋墨轻轻走近,低声在她耳边建议:“陛下,关于安远侯的事,或许让安远侯先退到后方更为稳妥。万一那状元见了他,顾忌之下不肯畅言,岂不白白错过良机?”
沈清秋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后,坚决说道:“宋天临,你先行退到屏风后。”
宋天临虽心有不甘,但在这样一个情形下,也唯有服从。
他对宋墨投去冰冷的一瞥,转身移动到屏风后面。
陈中书与其他在场者也随之退至屏风之后,整齐而悄然地隐去身影,只留下沈清秋与宋墨在内殿中。
沈清秋的声音响亮且镇定:“宣状元进殿。”
随着她的指令,那名状元被引入大殿。
他一进殿便行礼,道:“见过陛下,见过宋大人。”
沈清秋微微颔首,礼貌而不失庄严地说道:“免礼。你有何要事禀报?”
状元环顾了一下寂静无声的殿内,稍显局促,语气却坚定:“启禀陛下,关于我获状元之事,特来向女帝请罪。”
沈清秋微微一震,然而脸上神情未显露分毫,只有那愈加凌厉却又稳如泰山的气度。
“说下去,”她平静地回应,内心的波涛则隐匿于无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