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眼微闭,似是在静思,又像在等待什么。
那人快步上前,拱手低声道:“太子殿下,皇宫宴会已经结束,小人带回些许消息。”
宇文鹊山缓缓睁开眼,目光如刀锋般锐利,“说来听听。”
使者深吸了一口气,“今日宴会上,三皇子宇文卓凭着宋墨的一番口才,竟然让我们匈奴使团颜面尽失。”
他的话语中隐隐透露着几分不满和无奈。
宇文鹊山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郁,嘴角却露出一抹冷笑,“宋墨,这个名字我听得不少了。”
他目光如炬,仿佛思索间已有了对策,“他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罢了,竟然敢在宴会上驳我匈奴颜面。”
使者忙不迭地附和道:“太子殿下明鉴,此人虽年轻,却深得宰相的赏识。”
宇文鹊山轻蔑地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几个文人能岂能改变我匈奴的计划。”
他起身,看向远处那隐约可见的京都灯火,语气森然,“既然他挡在我们面前,那就除掉他。”
使者闻言心下一凛,连忙应道:“那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安排?”
“你且安排下去,我要回回他,最好是让宇文卓跟他一起,死无葬身之地。”
宇文鹊山不急不缓地说道,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夜风渐凉,宅院的灯火摇曳不定,光影之间,仿佛映出了宇文鹊山深藏不露的野心与阴谋。
他的目光中闪烁着狠戾,誓要将阻挡匈奴计划的都一一除去
翌日,宋墨步行前往户部。
街道上人流涌动,一片熙攘.
一辆马车突然从旁侧疾驰而出,快速无比,几乎来不及反应便直冲宋墨而来。
宋墨一惊,急忙后退几步,险险避开马车。
那车夫冷汗涔涔,连忙勒住缰绳,嘴里不断呼喊着道歉之辞。
还未等宋墨出言询问,马车帘子被猛地掀开,一名身穿异域服饰的使者怒气冲冲地跳下车来,指着宋墨呵斥道:“你这汉人!险些撞上我大匈奴的贵使,居然不自知?还不赶紧赔礼道歉!”
宋墨微微皱眉,心中升起不悦。
他正想反驳,却见围观的百姓已纷纷停下脚步,感受到那使者的盛气凌人。
宋墨冷静地扫视那气焰嚣张之人,“阁下不顾路上人流,纵马疾驰,险酿大祸,然反倒责怪我等行人,似乎有些道理难容。”
使者颇觉没面子,恼羞成怒地指责道:“你区区一平民,竟敢这般顶撞我!”
他想用身份压人,可惜此地毕竟不是匈奴地界。
宋墨不慌不忙,心生一计。
他向围观的百姓拱手示意,大声说道:“今日险遭车祸,是我命运使然。然马车来去失序,公道何在?还望各位街坊能为小民做个见证。”
周围的人群中开始有人窃窃私语,讨论那使者的无礼行为。
宋墨聪慧过人,巧妙地将大众的同情心引向自己。
那名使者见状,怒火更填朱颜,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