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向来有洁癖,不喜别人近身,凌云都是知道的,哪怕世子得木僵症的这几年,都是他在旁边亲力亲为的伺候着,一个丫鬟都靠近不了。
虽然面前的女子是世子的姨娘,但世子也并非乐意被她触碰。
姜月姒倒也不是挺乐意照顾云椋的,但她已经成为他的妾了,日后两人还要圆房,少不了肢体接触,如今事先熟悉一下,也能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照顾世子是我这个做妾的分内之事,况且这也是老夫人吩咐的,我不能违背。”
姜月姒说话轻轻柔柔的,像是没脾气似的,也让凌云排斥不起来。
既然是老夫人授意,他也不能不听从。
凌云迟疑了几息,随即让开了身子。
听闻老夫人给世子纳这个姨娘是想她给世子生个孩子,但世子未必想跟她生。
姜月姒坐在床边,解开云椋身上的衣物,拿巾帛给他擦拭着身子,动作生疏又小心翼翼的。
虽然她在青楼长大,但从未伺候过人,也没和男子有过这么近的肌肤之亲。
除了很久之前,她帮一个受伤的男子包扎过伤口。
她从小被覃妈妈当做摇钱树培养,在她未长成之前,不准许她和任何男子有接触,就连出门都要蒙着面纱。
这样等她第一次接客的时候,她这张脸会更加一鸣惊人。
她的初夜虽是被那位李大公子买走了,但李大公子还未碰到她,便被她用花瓶砸晕了。
云椋躺在床上的时候,身子看着修长清癯,脱掉衣服后又是骨肉均亭,每块肌肉都恰到好处。
他常年驰骋沙场,身上的每块肌肉都蕴藏着浑厚的力量。
又是常年不见阳光,他的肌肤异常白皙,清隽的气韵中透着一股野性。
姜月姒额头上慢慢生了汗渍,脸颊也变得绯红,滚烫的指尖把云椋的肌肤都沾染的灼热起来。
她突觉自己身子不适。
凌云看她额头生汗,呼吸微重,以为是累着了,毕竟这种娇生惯养的女子哪里做过伺候人的活计,这没一会儿就累的够呛。
便上前道:“已经都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给属下来就行,姜姨娘先回去休息吧。”
“好,麻烦你了。”
姜月姒把巾帛放在水盆里,强撑着不适的身子匆匆回了洛华苑。
一进到屋子里,她发软的双腿差点没站住,扶着墙面轻喘了几口气。
喜桃看她脸色不对劲,赶紧过来搀扶:“姨娘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奴婢去找府医来给您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