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姜月姒说自己是清白的,那便把罪过推到了孙思情身上。
孙思情若为自己辩解,姜月姒便成黑的了。
孙思情稳住心神,诚恳道:“皇上,香膏确实是姜姐姐赠与妾身的,妾身又赠与冷婉仪的,但妾身也是用的一模一样的香膏,用起来没任何事情,所以不可能是姜姐姐在香膏里动的手脚,而妾身和冷婉仪向来无冤无仇,也从未有过害她之心,请皇上明察,还妾身和姜姐姐一个清白。”
前两天她和冷雪瑶碰面,冷雪瑶闻到她身上的香味,问她用的什么香膏,自己也很喜欢,问哪里买的,她说别人送的,买不到。
冷雪瑶便说能不能也送她一瓶,既然她都开口要了,孙思情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送了她一瓶,但也没想到就这么送出事情了。
“思情说的没错,我用的也是毓妃送的香膏,从来没出过事情,怎么就你出事儿了,不该找找自身原因?”云筱斜着冷雪瑶,话语中也是维护姜月姒的意思。
冷雪瑶不敢顶撞云筱,但心里还是偏向是姜月姒害她,直接跪在云椋面前:“求皇上给妾身做主,彻查毓妃娘娘。”
云椋赶紧把她扶起来:“你还怀着身孕,别动了胎气。”
看冷雪瑶咬定自己,姜月姒自然不会妥协,何况是她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认罪。
“皇上,臣妾光明磊落,不怕彻查,但依臣妾看来,冷婉仪身边那些宫人的嫌疑更大,这香膏从思情手中经冷婉仪手中后,难道就没有再被其他人碰过吗?”
冷雪瑶皱眉,倒是提醒她了,这香膏她身边的人也碰过,还是她的贴身侍女绿禾和红绣。
她看了下身边,发现只有绿禾在,红绣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红绣呢?”她问绿禾。
绿禾也四处张望:“方才红绣说她去如厕一下,然后就离开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冷雪瑶让人去找,结果在不远的游湖里找到了红绣的尸体,还在她身上找到了剩下的半瓶花蜜香。
这下洗清了姜月姒和孙思情。
冷雪瑶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身边人害她。
但红绣究竟是什么目的,或者说背后是谁在指使,已经无从查起。
云椋让人把冷雪瑶送回宫,又让御医帮她医治那张肿胀的脸。
经过这么一闹,众人也没了赏花的兴致,便散了宴席。
孙思情和姜月姒并排走着,思来想去也把事情想明白了:“这次就是有人给我们两人下套,想离间我们的关系,还想陷害冷婉仪,那人就是想一箭双雕罢了。”
姜月姒岂能不明白,背后之人就是想让她和孙思情反目成仇,再拉冷雪瑶下水。
孙思情看周围没人,低声:“姜姐姐觉得会是谁?”
“后宫这么多人,敢对冷婉仪下手的,总归也没几个。”
话用不着说的太明,孙思情回头看向远处的沈清芙,心里也有了底儿。
高诗韫回去的时候,姜姝欢说想看看两个孩子,便跟着一起来了。
还没到永安宫,就听见两个孩子的哭声。
“怎么回事?”高诗韫蹙紧眉心,即便克制的很好,也能感觉到她的心烦。
两个奶娘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公主和小皇子一睡醒就哭,这会儿怎么也哄不好。”
两个孩子只要有一个哭起来,另一个也会跟着哭,得好一阵才能哄好。
高诗韫眉心皱的更深:“是不是饿了?”
奶娘道:“奴婢们刚喂过公主和小皇子。”
“说不定没吃饱呢,继续喂!”
看高诗韫不耐烦的样子,姜姝欢便知她平日里对两个孩子也没多好。
“是不是拉了?”姜姝欢没养过孩子,但也见过别人怎么照顾小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