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的最下面坠着一个男孩背着女孩的木雕玩偶。
云筱拿着那两个小儿仔细看着:“这是刻的谁啊?”
刻的是她和云椋。
姜月姒看着那两个木雕小人儿,脑子里浮现出一段往事。
五年前在扬州时,她去山上采花,遇到了几个匪徒,几人想要将她劫持,被路过的一个少年相救。
在几个匪徒面前他沉着自若,轻而易举把她从匪徒手里救出来。
十八岁的年少太过惊艳,手持银枪,意气风发,以至于占满了她双眼,自此,入目皆是他,再无其他人。
两人一起下山,少年沉默不语,不是爱说话的性子,她鼓足勇气问他叫什么名字。
他说“云椋。”
她把这个名字刻在了骨髓,融入了血肉里。
她问他是哪里人?
他说“京城人。”
她便想起自己京城也有个家,从未对这个家有过感觉的她突然也想回去了,只因想离他更近一些。
下山途中,她腿脚受伤,云椋背着她下山。
风铃上木雕玩偶便是刻的两人那个时候。
“你身上的香味很好闻,什么香?”
这是一路上他主动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她红着脸色说没用香膏,身上一只有这个香味。
按着她的指引,他把她送回了家,天色已暗,她留他在家里住了一晚。
第二天离开时,她送给他一个香囊,香味和她身上的很相似,想让他能够一直记着她。
云椋离开后,她便开始想回京城,想去找他。
或许真有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在她刚及笄完,永承伯府的人便接她回去了。
姜月姒说话轻轻柔柔的,像是没脾气似的,也让凌云排斥不起来。
既然是老夫人授意,他也不能不听从。
凌云迟疑了几息,随即让开了身子。
听闻老夫人给世子纳这个姨娘是想她给世子生个孩子,但世子未必想跟她生。
姜月姒坐在床边,解开景韫昭身上的衣物,拿巾帛给他擦拭着身子,动作生疏又小心翼翼的。
虽然她在青楼长大,但从未伺候过人,也没和男子有过这么近的肌肤之亲。
除了很久之前,她帮一个受伤的男子包扎过伤口。
她从小被覃妈妈当做摇钱树培养,在她未长成之前,不准许她和任何男子有接触,就连出门都要蒙着面纱。
这样等她第一次接客的时候,她这张脸会更加一鸣惊人。
她的初夜虽是被那位李大公子买走了,但李大公子还未碰到她,便被她用花瓶砸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