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呢？”
原来的营地有篝火，地上有篝火留下的黑色灰烬，零零碎碎坐落的大大小小的帐篷，走来走去或焦急或欣喜或高声畅谈或低言交流的守夜人们。
简简单单，但就是这些让这简陋的营地有了生机。
但是现在——
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见。
这片营地所在的位置仿佛狗啃过一样。
靠近了些看，像是几个粗壮的柱子组成的工具把这片地方所有的一起直接翘了起来，挖出，然后带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切的一切，从精神力受损到寻找花蜂王再到营地消失，明明看起来各是各的，姜九却就是觉得这些事情之间是有联系的。
只是她不知道联系在哪里，又是为了什么。
把背着的守夜人们都先放在地上，姜九和王君分别向上跃上一棵树后朝下望去。
只一眼两人就变了脸色，接着朝对方看去。
眼神说明了一切。
他们看到的东西，看到这个东西后想到的东西，是一样的。
下了树，姜九在地上画了几笔，说实话有些抽象，不过她长了嘴，可以自己解释这幅图：“我和王君刚刚上去看了一下，你们看这里，这里是几个柱子的位置，加起来一共五个。挖出的深坑深度不同。从左到右的高度，中间最深，左右次之，最左边最浅，右边的深度算是倒数第二。”
画虽然不好认，但说的话很清楚。
等姜九说完，或者说还没有等他说完所有人就知道了她的意思。
“一只手。”
有一只手从天而降，一把挖走了操场般大小的营地以及当时营地里所有的东西和人。
姜九不解：“这是某个觉醒者的能力，还是真的有什么污染物能这么大，一只手就能抓走一个营地不说还强到让所有人守夜人都没有办法反击或者逃跑？”
她对着自己的手比了比。
这样的大小对营地的操场来说就相当于白纸上一个黑点，要让白色覆盖黑色有时候不止是等价，更是要溢价。
想一想。
如果一只手做出抓的动作，手的大小就会缩小最少三分之一。
如果这样算，这个抓走营地的手比想象中要大得更多。
“唐山那里有消息吗？”姜九凑到王君旁边，小声问道。
她还记得当时出发的时候王君给唐山留下一个超小对讲机，当时风哥他们从营地出发的事情就是唐山看见后通过对讲机告诉他们的。
王君微不可见地摇摇头：“两种可能。情况不允许，或者那个地方属于另一个空间。”
也就是在不确定是哪种情况前，他们不能用对讲机去联系唐山，以防万一对面刚好在隐藏或者做什么其他隐蔽的事情。
这个时候突然对讲机“呲啦”一声，这就跟电视剧里有人去偷听之后必定会不小心踩断一根树枝是一个性质。
“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姜九啧了一下，“而且你想想，当时我们遇到花蜂王那么危险的时候孙教官都没出来，说不定就是在处理这方面的事情……就算事情一时半会没有处理好，有孙教官跟着事情总不会糟到那种地步。”
说着，姜九和王君的脸色同样的不爽利。
依靠他人的力量作为保证，是真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