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
阳光刚起没多久，天已经乍亮。
——砰！
姜九从空中被一拳重击轰落在地，力度依然没有卸干净，整个人往后滑动两米才终于停下，身上头发上还有很多沙子，汗水滑下，显得有些狼狈。
她却浑然不觉，只是站起：“技术太差，等我训练几天，你给我等着……按照之前说好的，今天听你的。走，吃早饭去，等，还是先去洗个澡。”
说着她招呼上林昭阳，让她给带个路。
洗个了战斗澡，吃了个战斗饭，时间也就到了七点半。
“集合！！”
姜九刚从食堂出来走了没两步就听到熟悉的喊声，接着身边“嗖搜”奔过几个人学员，依然是和昨天一模一样的，仿佛迟一步就会世界末日的焦急。
“姜九快点！迟到了就死定了！”
一个有些眼熟但叫不出名字的人路过两米，重新跑回来，语速飞快说完这句话后就又飞奔着跑远了。
这人昨天好像给她腰子上来了一拳。
这么想着，她几步追上去：“今天的训练还是和昨天一样吗？这样班级互殴，教官不怕学员间脾气上来一个不小心下狠手把事情闹大？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我叫李豆豆，昨天给了你腰子一下的那个。那一下是不是挺出乎意料的？我观察了好久。”李豆豆看起来对自己昨天的攻击非常满意，得意扬扬的，“至于你说的脾气上来下狠手，肯定是有的，不过在这里只要不是立马死一般不是问题。而且玫瑰教官说了，我们是守夜人，是和污染物、诡秘战斗的战士，保证血性和战斗自主性才是最重要的。”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思考中，姜九顺着人流站到了王君旁白的位置，只是这一次左右两侧还多了三个熟人。
对着唐山、林昭阳和林见月打了个招呼，姜九在三人紧张的目光中看向王君：“今天就看你的了。”
王君颔首：“不用你说。”
“今天的训练是什么？”
“看教官心情。”
正说着，玫瑰几步从阴影处走来，挥手，又是一人从远处背着手走来。
是个老大爷，看起来是十分憨厚的国字脸，看着大家也是笑眯眯的。
本来姜九没觉得有什么，但她很快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周围的气氛好像突然就紧张起来了。
不是害怕之类的，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沉重。
余光瞥了眼其余人，林昭阳和唐山还好，但林见月的表情很不好。
“什么情况？”
声音极小，小到就连在旁边的林昭阳都没听见，老大爷却是目光如箭精准落在她身上，笑得一脸和蔼：“新来的小姑娘啊，不错，不错。”
五分钟。
姜九趴在地上，四肢好像是刚安上去的，很是不协调，她努力朝着操场一处放有旗帜的地方蠕动着，刚洗的澡明显是白洗了。
周围的人也和她大差不差。
结果刚走没两步，忽地身子一轻，整个人就跟吹气球了一样飘了起来。
骤然的失重让姜九一下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直接撞向旁边同样飞起的一个人。
没有丝毫收力的余地，狠狠地一下，直接撞得青紫一片。
这还没完，接着就是更多的人撞了过来。
整整一个早上，所有人在不断的重力和失重下来回起伏，等到十二点的时候才终于停下，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已经是鼻青脸肿的，没有一个例外。
哦，除了王君。
他好像对这种情况很熟悉，机器人一样在每一个环境下控制好了自己的身体，虽然不是干干净净的，但是也没有其他人看起来那么惨。
其中最惨的要属林见月。
相比姜九这个不正常的辅助，林见月是正统的大众意义上的辅助，体质相对弱一点，这种对身体要求极高的训练对她来说才是真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