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都身上有伤。”
“都?”
谈无欲不由哑然片刻,怪道,“倦收天、原无乡怎会明知你们有伤,还请托你们来此营救谈某与挹天愈?”
“有没有可能。就算有伤在身,我们也依然有自保的能力?”
“哦,那看来谈某对几位的实力需另作评估了。”
手上有多少牌,才能打出多少效果。从阙风策对纪元和抱有的战意观察,谈无欲不难推断纪元和所言非虚。
这样一来,谈无欲方有有些不太方便谈论的话,跟纪元和三人说个清楚。
此时此刻,四人已来到一处偏远荒凉之地。荒草丛生,像是少有人打理。但水波潋滟,又不乏自然清丽。
这里不是别处,正是祇脉全族献祭保挹天愈修为前,曾经的猂族祇脉据点,也是如今挹天愈闲隐之地。
不过,谈无欲并没有立刻引荐挹天愈,而是把丑话说在了前头:“平心而论,谈某与挹天愈半算是寄人篱下。而明狴荒禘为求猂族自保,也离不开挹天愈的武力。纵使两者曾有龃龉,这些年来亦知唇亡齿寒之理。”
“这个道理我懂。”
纪元和追问道:“所以,现在情势恐有变化?”
“苦境幅员辽阔,如果猂族有闯入苦境的机遇……你以为,他们会选择苟活,还是放手一搏?”
“那就先默认日夜殊界、异殃猂族,甚至君临黑帝他们,都有重入苦境的打算。”
纪元和从不吝从最差的角度推算,揣测敌人的险恶用心:“我说过,如果只是带二位返回苦境,对我不是什么难题。”
“你既已有警戒,谈某便不多言。但挹天愈无法置猂族于不顾也是事实。”
“那就让他自己留下?”
纪元和一寻思,反正挹天愈能够自保,犯不着替他周全:“最多最多,我可以留在这里一年,再长就不行了。”
“一年……”
谈无欲还以为最多一个月呢!
一年时间还怕什么搞不定?
不过,见谈无欲长舒了一口气,纪元和却突然话有所指地问:“日夜殊界那位殊皇帝九重,这千年来就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谈无欲颔首道:“殊皇身体抱恙,常年无法久战,应是确凿无误。否则猂族早在许多年前,可能就已不复存在。”
“真的?”
“你似是知道些什么?”
“据说日夜殊界之皇,十分擅长改造肉身,而且有一种十分霸道的能力——复制灵魂。”
总觉得日夜殊界之主,没道理让猂族过得这么痛快,纪元和干脆拿出了自己的情报,跟谈无欲分享。
“复制出的灵魂都属于殊皇分离而出,一旦被其侵附汇灵就会导致被附身者化为他的分身,往后再难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