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利用莫召奴的计划,未能完整成事。
狱婪眼看纪元和非轻松可取,心怀忌惮之下,不由思索起了另外一条对策:“你可知晓,最后两条龙魂下落?”
“在斗姆身上,我早就听说过了。”
招来式往,光暗锐芒四溢。
狱婪似乎有意不让旁人介入,好似激发了莫召奴一身真功,强迫纪元和与他对招,澎湃而起的气浪使得旁人一时无从突入协助。
把狱婪意图独战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纪元和心下如明镜一般,不紧不慢地答道:“你想拿两条龙魂的下落当筹码拖延时间,对我恐怕毫无作用。”
“这千余年来的一切,难道你尽皆知晓?”
八岐邪神蛊惑道:“你们目前所在的地方,根本无从得知,那一处悠远之地,正在与曾经发生的大事。”
“拿情报忽悠我?可惜,我们这边有人先回来,你不会觉得你是第一个吧?”
“哦,谁呢?”
狱婪的语气有些低沉:如果纪元和这边的正道中人回来得太多,导致太多人有了准备,对八岐邪神情况可就有些不妙。
毕竟,八岐邪神曾经就不止一次被人堵在门口围杀。有成功反杀过,却也被镇压过。
因而,谁都不愿意被围殴盖布袋嘛!
“剑风云、纪忘忧前辈都已经回到了破碎重组后的苦境。”
当然不能在八岐邪神面前露怯……
心下这般作想,纪元和接着似笑非笑道:“而你最该清楚,剑风云前辈的回归,对我们意味着什么。”
“哼,他能回来,你以为不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各方力量的失衡,可是会影响到方方面面。”
狱婪威胁道:“或者,你是以为你现在讲的话,传不到尚且无法归来的厄祸耳中。”
“你要真想永远给厄祸当狗,我是无所谓的啊。”
纪元和神色悠闲,心神岿然不动,口中有条有理:“反正永远被祂掌控的又不是我。天塌了又有高个子挡着,何必我去担心着急呢?”
“无敌战龙的主人会是这般怯懦?”
见纪元和连祂与厄祸的部分关联都有些清楚,狱婪的声线愈发低沉了下来:“现在的苦境人,对千年前诸神之争的来龙去脉,都了解得这般清楚?”
“天宪还在苦境,知道你们的过去有什么稀奇?”
“嗯……”
这么些年,迟迟不见斗姆身边出现天宪,狱婪其实就已经有所猜测,定是道瑛一方与斗姆达成了默契,刻意把天宪留下席卷天地,重新稳定混乱的时局,让一切按照相对来说的正轨运转。
当真是好算计。
但从纪元和口中确认,仍令狱婪感到几分棘手:依照这样推算,如今的苦境只怕对诸神群雄的回归恐怕早已有所准备,未必会像预料中的那般顺利。
如此,没有即刻从朱雀灵乡回到苦境,对狱婪来说倒称得上是祸福相依了,没有冒失上门遭到天宪阻击。
不过说到现在,狱婪忽感有些蹊跷,纪元和一直在“回怼”,竟不经意泄露了一些情报,反而祂成了窃取信息的一方。
假如这小子当真如穆武衡权所言是个“锱铢必较”之辈,怎会让祂平白无故空占便宜?!
“不对——”
一瞬回神,狱婪骤感两道气息,由另外两个方向与纪元和遥相呼应。但闻先后两声或清越、或柔糯的女音重音,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力量,霎时交织成阵,将“莫召奴”包围在内。
旋即,三光列阵!
“天,覆限三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