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老夫只能让你知晓,何为浅薄。”
假惺惺地叹了口气,澹台轭骤见剑说侠喻斗志蓬勃,剑上生机勃发,竟轻描淡写一抹剑锋。
霎时,随着澹台轭双眼一定,苍穹好似裂缺一角,诡异的黑色雷霆蔓延百里,刹那轰隆一向震破虚空,化作一道破界毁灭剑光,兀然直劈而下。
剑说侠喻剑不及出,竟被澹台轭后发先至,以强横无比之剑招一招所败,倒飞着跌落尘土。
“何必浪费老夫时间呢?”
不与类神嫄正面交战,根本无从体会,澹台轭当时是何种境界。老者安步当车,就要走上前断了剑闲一百月,彻底摧毁剑说侠喻的生机。
可就在剑说侠喻落地之前,竟跟着剑一同消失,半点气息都没暴露出来。
“嗯……消失的毫无气息?!方才也是这样,那名女子被纪小鬼重伤。他的身上,当真奇宝无数。”
如果不是无妄剑,香九霞没那么轻松挡住类神嫄发动的海啸。而隐身虚空中“虚无魔镜”,一样让澹台轭一时摸不着头脑。
然而,澹台轭真正的目标乃是明河影,未能击杀剑说侠喻也不着恼,轻笑一声就往北冥风举一边逼了过去。
“北冥楼主,看来你挑了一方欠缺实力的盟友。”
“澹主亲临险境,就不怕出不了南域?”
见得玄裳、凰觉在侧,北冥风举并不畏缩:“待琴狐与西窗月一到,你再想走就迟了。”
“老夫有什么担心的必要?”
除了香九霞值得高看一眼,澹台轭忌惮的对象,始终是类神嫄与魔始,根本没把北冥风举等人放在眼内。
当然,玄裳、凰觉的殛心能也非常棘手。
但因条件苛刻,澹台轭并不认为,殛心能用在他的身上,能够取得出类拔萃的效果。
而西窗月、琴狐两人功体太正,在地究之中与剑说侠喻一样,很难对他造成威胁。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与仲裁者攀玉趾斗得正酣的鬼诀方面吗,却生急转直下的变故。
仰仗地究对攀玉趾功力压制,以及一身凶厉刀法占得几分上风,鬼诀半面涅嚣张不已,丝毫不见方才被剑说侠喻压制的憋闷,跋扈之貌溢于言表。
反观攀玉趾虽受限地势不利,与鬼诀较量依然不骄不躁,只因无条件信赖他所认定的同伴。
就在鬼诀即欲一鼓作气杀敌之际,却不防七曜之光无声而至。危机临头,鬼诀一转鬼锋回身一刹,顿感双手震动剧痛不已,不经意间两臂缝隙漏了一个空隙,赫被飞刀割开。
攀玉趾抓住机会,已是一身浩然正气,尽锁鬼诀浑身筋脉,使之动弹不得。
“类神嫄,要你儿子活命,就立刻收兵!”
“?!”
一般用人质威胁的,不都是穷途末路的匪徒么?
正把香九霞压制在下风的类神嫄,心想该是收获之刻。不料连鬼诀半面涅,都无声栽在了甘十九妹的暗器之下。
要知道,甘十九妹之前暗算雾爪绿杀,还看在对方是女人的份上没下毒,对付猖狂至极又实力不俗的鬼诀,自当拿出全部的实力,以免猛虎反扑。
就连攀玉趾都没想到,他只是把鬼诀半面涅给制住。
下一刻,鬼诀半面涅居然就开始七窍流血,四肢全部着地,剧烈喘息起来。
纵使平日对这个儿子不怎么给好脸色,类神嫄其实对鬼诀还算不错,一时间看着纪元和把刀架在鬼诀脖子上,愣是没反应过来该怎么决断。
“母、母后……救我……”
“住口!鬼诀我儿,拿出你男人的气魄。相信本宫,只要有罪海之葵在,你根本不会死。”
类神嫄正要拿罪海之葵,吓唬一番纪元和就范。
谁曾想,鬼诀曾经见识过罪海之葵是怎么样把死者意识回收,然后再碾碎重造,跟批量生产肉鸡一样……
任谁都不觉得那样连记忆都会受损的重生,还能算得上是真正的自己。
“我,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