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惊讶呢?”
魔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道:“此身,虽只是借用昔日皇鳞在南域的实验室所创造,不足始主过去两分修为。但要杀你,依旧绰绰有余。”
“你怎会……”
“怎会知晓你会在此地?”
魔始微微一笑道:“南域的历史,好歹有始主策划的一页。否则以当初皇鳞重创之身,要暗算你们南域群强也非易事。”
“……”
“不开口,是要屈膝认败吗?”
魔始顿感意兴索然,“虽说始主从不认为,你能给我增添多少趣味。但地究之内的伪物,终究没有真人愚昧的顽强坚韧。”
话音甫落,魔始重掌再运,毫不留情拍在涤瑕快剑心口,顿时将之气脉镇绝。
而与之前死在纪元和手上的上官争先一般无二,涤瑕快剑生前虽有血脉骨肉,死后却化灵光散去。
不过,在见到涤瑕快剑真身尽散后,魔始却没有多少豁然开朗的明悟感,只觉更为烦忧:“昔日天窍也难承受过多强者在内,但从此次地究展现出的能力,却已复现不少南域高手。”
“嗯,那是何物……”
目光一瞥,骤见涤瑕快剑人已不复,道玑云图却仍留在原地。魔始眼一凛,正待将之取入掌心,却见一人比他更快一步,把道玑云图拿回。
“原来是你,北冥风举?”
“不告而入是为贼。暗箭伤人更是令人不耻。”
北冥风举脸色阴郁,显是为涤瑕快剑之死动了真怒:“魔始,你当为今日强取豪夺付出代价!”
“能让始主付出代价的人或有不少,但一定不包括你。”
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北冥风举,魔始道:“莫非你以为,侥幸取得皇鳞的冥海策,就能与始主一搏?”
“吾不需要孤军奋战。”
北冥风举道:“地究之中,吾有诸多战友。”
“战友,是指与你一样的伪物?”
魔始直戳要害,讥讽道:“地究之中的一切,终非真实。可堪为用,但终究难成依仗。包括……你,在内!”
“何妨一试?!”
“今日始主已猜出尔等大致状况,接下来就不会像今日只杀一人就离开。”
心知今日犯险,本是为给玉佛爷打个掩护。一旦南域高手聚合,势必情势艰险。
自知此身功元不足,魔始不求强取,冷冷瞥了一眼北冥风举手心之物,旋即身化魔光纵天而去。
而知魔始其人不仅强在本尊实力,更在于他层出不穷的手段,北冥风举此刻亦不禁眉关深锁。
但,北冥风举常年经营风涛十二楼,对情报的敏锐度远超旁人,思索片刻霍然已有所悟:“与琴狐有交契的人,不可能背叛南域。那就只能是你了……澹台轭!”
就在北冥风举暗恼之际,澹台轭却在南域异端心海附近,与刚从城内抽身的魔始碰了照面,面无表情道:“杀了一个涤瑕快剑,死了一名实力更绝的玉佛爷。这笔买卖,魔始你做得差了。”
“攀玉麟死了……”
对于攀玉麟的死亡,魔始无疑十分诧异。
毕竟明河影的斤两,他可谓一清二楚,脑筋一动忽然若有所悟地冷笑道。
“若非那些外来人救了明河影一命,想来就是她身上另有玄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