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界……很困难，又好像不是很困难？”
翱翔天宇之外，随着盘龙谷九皇座的飞升，以及皇剑孤臣、三口剑二人的功力推送，在众人准备好之后，元和宗上下就从崇玄宫掌握的对外通道内，疾冲九霄云上，离开了这片纪元和不算特别留恋的故土。
站在九皇座的边缘，伊羽萱把手伸了出去，感受着九天上的阵阵罡风，有些好奇道：“师兄不是说天外没有空气吗？为什么我还能呼吸呢？”
“你问到我了。”
根据历史记载，曾经有人坐在石头里，都能跨越境界，进行漫长的星系航行，抵达苦境大地。
至于途中吃什么喝什么，那还真是一道谜题。
但在九皇座上，周围升起的壁罩，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抵御周围空间的旋流，并一直提供着保障生存的新鲜空气。
那么，宇宙里面的空气哪里来的呢？
纪元和只能推测，外面应该不是真空，不然实在没道理。好在有两个绝顶高手同行，却正好有人能闲聊此事听个新鲜。
“若不借助其余道具，就得靠本身惊人修为，抵御外部空间的压迫。”
三口剑一并催动元功把控飞行方向，一并解释道：“能够横渡天宇之人，无一不是修为惊世骇俗之辈。像是我等，尚差一段距离。”
萱娘眨眨眼道：“前辈你们能搬着龙腾古刹、天手湖一起走，居然也不行？”
“当然不行。”
三口剑从不妄自菲薄，却也不喜欢说大话：“苦境天外虽不是纯粹的真空，但光要进入无垠宇宙，都得穿过无尽罡风等重重阻碍。甚至有些界域，乃是一颗巨树……若果全是真空，如何能够支撑一界生存？”
“树一样的世界？”
虽然偶尔会听纪元和讲故事提及，伊羽萱多少仍有些茫然，无法想象那样的地方该怎么运转。
至于甘十九妹、怜星以及程灵素三人对宇宙的概念，曾经都十分匮乏，好在狠补了一番知识，半知半解也算领会到了三口剑的意思。
反倒是贺力王觉得十分有趣：“那我们闯入天空的速度，应该超过了二十几马赫？”
“马鹤？”
三口剑一头雾水：“那是什么珍禽异兽，二十只就能飞入宇宙？”
“他只是在形容速度。”
纪元和打了个圆场，解释道：“一息多少里的意思而已。”
“哦，阿璎说你身边有许多异邦之人，果然是真实。”
不再纠结这些无关痛痒之事，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虚空航行之后，三口剑也解释了一些事情：“过去诸界紧密围绕在四境周边，有如恒河沙数，多不可计量。彼此来回，也有一些较为容易打通的空间通道。”
“现在不行了？”
“从时间与本钱上考虑，比过去要困难许多。”
四境六道看似是一个类似地球的星球，但从个体规模上来说远远不能比较。
苦境神州的一个边陲国度，都有可能幅员辽阔，拥有万里边城疆域，无法当作常规看待，遑论天外诸多外部界域。
不过，纪元和思量片刻，却说道：“过去的空间通道，可不可能是跨越时空的虫洞呢？”
“你说的那个洞……我不太明白。但，我想你的意思是讲，其实那些诸天界域离苦境十分遥远，乃是通过空间通道方能跨越遥远距离，自由来回穿行？”
“嗯。”
三口剑想了想，随后摇头否认：“有些或许是，但大多数不是。譬如作为人死后魂魄中转的中阴界，在苦境就有明确的空间，处于下方异位面之中，且连通泥犁森狱等地，绝非是靠空间隧道跨越遥远距离，便能轻易抵达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