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贪财,有人求权。金崂鹞这次为了自己多活上一些岁月,做得有些过了。”
江天月脸上浮现一层怒色,提及这人时亦不免瞬间脸上烧的火热,痛心疾首道:“老三对他忠心耿耿,只因忌惮崇玄宫不肯与之同流合污,他竟连结拜兄弟都能痛下杀手!”
“这么说,他虽然突破到了六品,但从势力上来说,飞鹰堡一下去了两位前三的高手,反而就势力而言不是什么好事。”
突然断了这么一条稳定赚钱的门路,纪元和当然没道理坐视不理。
虽说重新养一条渠道,肯定会让许多人趋之若鹜。但江天月这边至少还算可靠,纪元和就没必要再另谋出路——反正,绝命司与无量天目前瞧着都是敌人,自当团结身边的力量,共同应敌才是!
“池老八人,怎么这两天没见到?”
“唉,他就是没个正经。经此大变,仍不忘那些抛弃他的莺莺燕燕。见我伤势好转,他又故态复萌,去了衡武城寻欢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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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在衡武城地界,一个擅长用毒的九品好手,平时还算安全。
因此,知道儿子用来养女眷的山庄,被金崂鹞分给了下面的人,难免让池中务大受打击。江天月便未阻止池中务花天酒地,以此排解胸中苦闷。
不过,随着纪元和归来之后,池中务一直夜不归宿,仍在衡武城流连不去,终究还是给了敌人机会。
“只知胡天胡地,以为凭这些毒虫小兽,就想难倒贫道?!”
就在池中务夜宿勾栏之日,前天出现在元和宗的中年道人,竟似悄无声息隐身而入,接连数指头中池中务的穴道,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从衡武城掳了出去。
凭这道人修为,手里抓着一个人依然连池中务身上的毒也奈何他不得,不久就回到了飞鹰堡。
“八爷!嘤嘤嘤……”
刚一进了正堂,中年道人把池中务往地上一丢,紧接着就看到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往池中务身上扑了上去。
“翠翠、夭夭,我想你们想得好苦啊——”
这池中务脑子刚意识到逃不出去,索性就一左一右搂住了两个旧爱,像是卖惨一样陪着哭哭啼啼。
不意池中务这般作态,金崂鹞眉头一皱,道:“见到大伯这副模样,成何体统?”
“你这老东西杀了三叔,还自居长辈,我呸!”
“给脸不要脸!”
隔空甩了一记掌力出去,立刻在池中务脸上留下一条红印,把他人打趴在地。
紧随其后,金崂鹞就跟中年道人请教道:“此番多谢沐道长出手,方能将他擒回来。”
“金大堡主,你确定元和宗会为这么一个沉溺犬马声色之人,大耗人力亲身犯险?”
沐道长沐九幽前后左右不管怎么看,池中务的重要性都被高估了许多,“抓纪元和的女人,可比抓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生意伙伴强多了吧?”
金崂鹞严肃道:“话虽如此,谁能抓纪元和的女人呢?”
“嗯……”
虽然上次有云飞扬的缘故,但前回连趁虚而入,都没能抓住怜星或者伊羽萱,沐道长不由语塞。
元和宗毕竟离衡武城近,要是他们倾巢而去,动静根本瞒不住。
金崂鹞说道:“放心吧。江天月十分宝贝这个儿子。一旦收到消息,不可能坐视不理。”
“我可不觉得江天月母子有这个重要性,能让纪元和舍弃明焱。我看,还是得我师兄亲自下手,才能把他们元和宗给制住。”
“道长还有强援?”
“那是自然,西溟师兄有不少奇遇,不仅家传铃刀出神入化,更练就了一套《步光宝鉴》。”
“好好好。只要能够除掉元和宗,找任何东西,还不都是随道长心意?!”
对池中务这个侄子毫无感情可言,金崂鹞随后一拍手掌,对“翠翠”、“夭夭”下了命令。
“你们两个,可得伺候好这小子。夜深了,他该吃药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