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山里冷的很,柳承午自恃能靠耐力熬过严寒,可他的主人怎么会让,最终仍是被柳栐言命令着穿了好几件衣裳,里衣外衣一层加一层,严严实实地挡了满院风雪,再加上他刚刚才扫完院子里的积雪,虽比不上练武那般完全展开手脚,但好歹做了事,因而整个人都暖烘烘的,柳栐言的手未受阻挡一路顺畅,直滑到那人的背脊,再蹭着温度来回贴了贴。
柳栐言做这事之前一点预兆都没有,冰凉冷冽突袭暖处,初时把柳承午激的无意识缩了缩脖子,脚下却动都没动,完全没有抵抗的意思,柳栐言捂了一小会就不忍心继续欺负他,把还没来得及回暖的手收回来,隔着衣服搓揉那人后背,将方才被冻着的地方一点点弄热,这般来回反而使自己也开始觉出些暖意,便笑着问他,
“还冷不冷?”
“不冷。”
那人回应时带动了气息,些许白色的雾气随之融进寒冷,再缓缓稀薄消散,柳栐言看着忽然心生欢喜,比初见雪时更深更软的触动清晰明了,由着他凑过去亲了亲那人的眼睑,
“承午,下雪了,”
他见那人闭上眼又睁开的样子愣愣的,慢半拍了才有了点突然被给予亲吻的紧张反应,心里便化的更加软,忍不住用额头去抵他的,感叹一声就低低笑起来,
“下雪了啊。”